江河跑到秦惑身边的时候他脸上已经受伤了,嘴角还有血,他对面站着几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有的人手里还拿着棒球棍。
江河俯身把秦惑扶起来,问他:“身上有伤吗?”
秦惑没说话,随即推开了江河,“不用你多管闲事!”
对面一个男孩子说话了:“怎么着啊,还叫帮手了,要叫你就多叫一点,就一个人能帮你什么,还不是被我们打”
秦惑吐了一口嘴里的血,然后用袖子抹了两下,对江河说:“你走吧,明天还得给学生上课,别破相了,还有,顺便帮我请个假”
江河没说什么把秦惑拉到树根底下,让他靠着树站着,又走到那群人身边说:“我是秦惑的老师,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接话的还是刚才那位,看来他是带头的,他扬着脸,很不屑地说:“老师算个屁!我们还就欺负他了,秦惑这小子不懂规矩,我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我们什么地方不能惹!”
江河还是那副模样,双手插着腰,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他说:“要么现在走,要么跟我打”
以一敌七,局面很明显。
那人显然不想再和江河废话,直接抄着棒球棍就朝他砸过去,他一闪身,躲开了,剩下的人见这架势全都一拥而上。
。。。。。。
路虎车里,陆梓格使劲儿抻长脖子,一手捂着嘴,眼睛一会儿睁一会儿闭,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阿南,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看上他了,这。。。这打起架来简直帅得要命”
“难不成他也练过跆拳道?”
车后座的白鹿还是趴在窗边,对陆梓格的话充耳不闻。
“哎呀!江河好像挨了一棍子”,陆梓格坐不住了,她拿出手机拨了“>
“阿南,我报警吧”
“不报!”,白鹿身子前倾一把抢过电话,按了挂断键。
“你干什么呀?”
“不报”
陆梓格惊诧地看着白鹿,完全想不通的样子,“为什么?你那学生都受伤了,他们手里还拿棍子呢,要是江河再有个好歹你哭都来不及”
白鹿紧紧攥着陆梓格的手机,一脸决绝的看着窗外,说:“不能报警,秦惑会被学校处分的,严重的话还可能被拘留,他还没上大学呢,要是留下案底就得一辈子跟着他”
“那江河。。。。。。”
“他不会有事”
白鹿一脸笃定,她比谁都知道江河的厉害。
大概五分钟的样子,那群人全跑了,江河走到秦惑身边,说:“走吧,送你去医院看一下”
秦惑嘴里哼笑一声,说;“救我干嘛,我又不会领你的情”
十足一个忘恩负义的狼崽子。
江河对秦惑的态度并不在意,他说:“不是我就是你的小白老师,你选一个吧”
秦惑惊讶地抬起头,顺着江河的目光看到了一辆路虎车,隔着车窗,白鹿冲着他挥手,嘴里说着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见。
江河见他蔫了走过去架着他就往路虎车那走。
“你放开,别以为你是老师我就得听你的!”
江河没说话,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然后就看见白鹿从车里跑了出来。
“你没事吧?伤到哪了?”,白鹿抓着秦惑的衣服上下前后来回看,就差把衣服扒了。
秦惑低着头,臭着一张脸不说话。
江河又拖着秦惑往前走了几步,把他塞到了副驾驶,上车后跟陆梓格说:“先送他去医院吧”
车后座,江河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喘气,刚才打架的时候衬衫扣子挣开了两颗,汗水顺着他脖颈往下淌,浸湿了一整片胸膛。
白鹿看见江河额头冒出的汗珠,赶忙从包里拿出一张湿纸巾递给他。
“江河,你擦一下”
江河应声转过头看着白鹿,说:“一般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问我有没有受伤吗?!”
白鹿一下恍然,“啊。。。。。。那你有没有受伤?”
没等江河回答坐在前排的秦惑就哼唧了一下,很大声地,白鹿马上又探过头去问他:“怎么了?”
“。。。。。。疼”
白鹿照着秦惑的脑袋拍了一下,“忍着,谁让你跟别人打架的?!”
她这时候倒有个老师样儿了。
“是被打好吗?!”
看来脑袋没有受伤,还知道狡辩。
白鹿:“打不过你还惹他们?!没有江老师你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秦惑大手向后一挥,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好了小白老师,我错了还不行吗?!”
等他消停了,白鹿又转头去看了江河一眼,他脸上除了汗珠也没什么表情。
应该没受伤吧。。。。。。白鹿把纸巾折成一个卷塞进了江河的手里,他没动,沉默得有些异常。
陆梓格把车停在市医院的急诊室门口后,江河把秦惑连拖带拽弄了进去,白鹿和陆梓格在后面跟着。
看过医生后开始拍片、化验,全程几乎都是江河在跑,白鹿想要帮着忙点什么都被他挡下了。
急诊室大厅到处都是人,突发疾病,交通事故,打架斗殴。。。。。。各色病人被送进来推出去,整个大厅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白鹿和陆梓格坐在楼道口的长椅上,眼前不时地走过护士和病人,白鹿低着头,脸色煞白。
“阿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听到梓格叫她,白鹿恍惚地抬起头,“哦,没事儿”
“是不是一到医院又想起冷毅了?”
白鹿顿了一下,好像冷毅这个名字已经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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