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轩正不知如何说辞,一旁的杜涛截断话道:“罢了,罢了!古人云:‘大恩不言谢’,刘兄你我也不必多言,我观欧阳小弟乃是人中龙凤,日后必将显达!这时日还长,到时候不论欧阳有何需求,咱们竭力相助就是!”
欧阳宇见二人眼神真诚、言辞恳切,早没了前几日或遮掩或**裸虚情假意,举手礼道:“两位兄长不可如此,咱们一路前来,遇敌正该争先恐后。小弟有那么几分蛮力,又是年轻力壮,做个前驱杀敌之事那是应该,更何况突厥狗涂毒我族,;杀我父老;辱我姐妹抢我财物。我大唐个个恨之入骨,恨不能寝其皮食其骨,就是抗个锄头也要上去刨两下!怎么还说起了恩德?小弟不敢领此语!”
欧阳宇这话一说,不仅杜刘二人,就连其余军士还有那些鼻孔朝天的护卫,看向他的眼神都夹杂了一些善意和亲近。
被众人如此目光上下巡扫,欧阳宇有些受不了,赶忙说道:“小弟看来,我们此行怕是还有凶险!这些突厥人的行为实在不像打草谷,也不像冲我们而来,到有点儿像是......像是遮道!”
“遮道”一词是他前些日子和歌夜在闲聊中所学到的,专指阻断交通,封闭战场信息。他怕自己表述不准,回忆一下说了出来。
“遮道”二字一出,杜刘二人不禁神情一凛,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杜涛是文人出生,虽会简单防身之术,但近身冲杀、冷血搏命的场面这可是第一次经历。此战中他被众人重点护卫,却也让手中宝剑染血,这使得他大受刺激,神情有些亢奋。既然有意在军中建功立业,他早对军务军略下过狠功夫,听此二字,脑筋急转脱口道:“难道前路还有突厥人的大目标?”
刘宇轩在破围中也受了伤,身上脸上溅满了点点血迹。他在军中多年,军情比杜涛和欧阳宇两人精通的多,听了二人前后一说神情渐渐凝重,沉思片刻吟道:“这条路前后百里并无油水丰厚的村镇,只有前面二十里处的大石台,但此处只是传警的烽火台,其地形险要、墙磊坚固,突厥人即使费力占了此处又有何用?”
沉思片刻,忽然轩眉大惊道:“不好!他们的目标是辎重车队,车队从并州比我们早数日出发,这批辎重里有军士御寒的军服、补充的药物、箭矢、兵器,还有数万贯军饷和三十架‘破军弩’,估量时间正该在大石台附近,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刘宇轩的最后几句话越说越快,杜涛、欧阳宇一众人越听脸色越阴。
“护送车队有多少人?”
“随行军士几何?”
刘宇轩话音刚落,欧杜二人同时出声问道。此次来领取辎重的是云州卫边东大营。由一位徐参将率本部悍卒三百余人,再加上能动刀枪的车夫民壮一共五百余,放在平日可保无虞,如果是突厥人的目标,大队来袭击,恐怕.....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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