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江边哭,目睹光阴化纸钱……此夜好承功德力,华幡召请望来临。”
我把招魂幡拿在手中扬了扬,然后从铁碗中抓了一把米,向江中一撒。
很快,诡异的一幕便发生了。
一阵阴风袭来,顿时备感阴冷,旋即便听耳边有一种“啵啵啵”的声音,像是有鱼在争东西吃似的。
江枫吹得衣服猎猎作响,招魂幡迎风飘扬,时不时便可以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阵叹息声。
“唉!”
像是有女人在叹气。
忽然间,我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感觉周围忽然间,多了很多双陌生的眼睛在看我似的。虽然我看不到他们,但是却明显的可以感觉得到。
我用手摸了摸,师父给我的那只玻璃瓶和柚子叶,很想抹上牛眼泪,然后贴上柚子叶看一看,四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最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不想让自己的心乱。鬼看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继续念着咒,抓了一把米,撒向了江中。
“此夜今时,来临法会。香花召请望来临,华幡召请望来临……”
最后一把米终于撒完了,我如释重负地,喘了一口粗气,将碗放在了桌子上。
忽见那只铁碗,在桌子上自觉地移动起来,发出一阵“当当当”的声音,那样子还真是吓人。
我连忙用手按住了那只铁碗,小声道了声:“众生莫贪,米已撒完,且留下饭碗,以便下次施食。”
话音落,我松开了手,这次静了下来,那碗不再动了。
不用说,刚才一定是饿鬼争食。
我朝练小茹望了一眼,见这丫头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便忍不住笑了。
奇怪,这回方涛那小子怎么没有被吓着。我朝方涛望了一眼,这才发现,那小子正聚精会神地望着桥墩,正愣愣地发着呆。
“方涛,你怎么了?”我朝他喊了一句。
“喂!你看,那个桥墩上坐着个女人。”
方涛手指着桥墩道。
我朝桥墩上一看,果真见到这上边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双高跟鞋,腿上穿了黑色丝袜,身着一袭蓝色的低胸裙,静静地凝望着江面。
“大姐,你别想不开啊!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跑桥墩上去做什么?”
方涛朝女人喊了一句。
女人望着江面叹了口气道:“我的老公死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老公死了?怎么死的?”方涛问了一句。
看这女人直愣愣的样子,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紧。心想,这女人不会是个鬼吧!
这时,小茹也用手轻轻地拽了拽我的衣角,小声问了一句:“乔阳,这女人好像有点问题啊!你看,这桥墩这么高,她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上得去,就算是从桥上跳下来,也要有点本事和胆量啊!”
“我怀疑这女人就是传说中的守桥幽灵。据说,每建一座桥,下边的桥墩都会聚集幽灵,最少都会有一个亡灵在那里守着,也正因为这样,建桥才会死人。”
“我看也像。要不,你先问问她,看到到底有什么怨气。知道了她想要的东西,我们才好对症下药。”现在我对自己有信心了。
自从昨晚,用掌心雷把好个男鬼给打死了,我对自己的法术,是越来越有信心了。
我要看这女鬼的表现,如果她听我的话,那我就放她一马。如果,不听我的话,直接一个掌心雷,送她去见马克思。
“大姐,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难受。”
我朝那女人喊道。
女人冷笑一声道:“我都说了。是我把我老公给害死了。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半个月前,他掉这桥墩里头去了,被水泥活活的吞埋了。我得到了三十万块钱的赔偿款。可是要这些有什么用呢?”
“大姐,你可不可以离开这里。不要坐在桥墩上了。现在就去找你的老公好不好。他在下边等你呢!”
我心想,只要这女人答应了就好办。
鬼一般都是直性子,只要她不守在这桥墩上,那么这座桥就可以顺利地合拢了。
桥身一合拢,那个姓彭的老板自然而然不会再去找活人祭。这种以怨制怨的办法,实在是有点惨忍。就算不找我和小茹,这家伙,肯定还会找其他的人来代替。至于怎么收拾这姓彭的家伙,那是后话,先把眼下的这些问题解决了再说。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劝这个女鬼去投胎。
“呜!”女人失声痛哭起来:“我有罪,是我害了我的老公,我不应该让他来这里。我不应该贪这一份财。”
说完,女人突然站了起来,准备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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