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哪怕是妓女乞丐奴隶的后代,都可以读书,都可以参加考试做官。
没钱读书的也不必担心,我们义军有一套新的教育体系,只要是孩童在私塾读书的,义军都会给予家庭稻米的补贴,免除你们的后顾之忧。”
话刚说完,院中就有一名年岁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女子站了起来。
她问:“徐大人,我等都是娼妓,像我等这样的,就算想从良,也没人收留,无处可去啊!”
徐嵩年刚想回答这名女子的问题,没成想莫谦却站了出来。
他问那名女子道:“姑娘,请问你贵姓?”
妓女不知莫谦身份,但是看莫谦穿着讲究,身后又带着几名随从,心中想来此人定然是义军中有权有势的人。
她唯唯诺诺的答道:“小女姓陈,名欣月!”
“陈姑娘,你刚才所提的问题,可是担心妓院被关,今后失去了生计?”
院中的姑娘们一听,顿时纷纷点头。
莫谦严肃着脸,问她道:“陈姑娘,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可否?”
“公子有何问题,但讲无妨。”
莫谦环视了一圈众位失足妇女,目光又回到了陈欣月的脸上,他问道:“陈姑娘,我问你,你对于做娼妓这份工作,是真心喜欢呢,还是无奈为止呢?”
陈欣月一听,顿时气道:“公子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这些姐妹,有几个愿意整日在那些男人的怀里钻来钻去的,许多姐妹都是卖入妓院的,公子是以为我们也想来吗?”
“就是,欣月说的对,我们姐妹们谁愿意来卖身挣钱啊,要不是我们被卖入了妓院,只能靠卖身挣钱,谁还不想找个男人成家相夫教子啊,这位公子问的问题可真好笑。”另外一名年龄稍大的女人也站了起来附和。
“好,既然大家伙都不想做娼妓,那这一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我早已为你们考虑好了。
最近几天,你们先在这教养院中学习一下我义军的政策,另外,我还派了专门的医官来为你们看病,姐妹们不要害怕,你们曾经惨痛的经历我本人是非常同情的,大家呢,有病就先治病,把病治好了,我把你们送到军中的浣洗房去,去做浣洗工作,你们可愿意?”
在场的姑娘们一听这话,顿时大惊失色。
有一名女子甚至站起来骂道:“好啊,想不到你也是个人面兽心之徒,我们姐妹们才刚刚脱身妓院,你又想把我们拉去当军妓,你这人心肠也忒歹毒了!”
“就是,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想不到肚子里全是些肮脏的事!”
院中的妓女们一下子就讨论开了,站在台上的徐嵩年一看自家大帅居然被一群妓女指着鼻子骂,顿时心里也慌了。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整个院中都被这声巨响给吓到了,纷纷把目光望向了徐嵩年。
徐嵩年气冲冲的来到莫谦身边,对院中的妓女们说道:“你们可知他是谁?”
妓女们都纷纷摇头。
“这就是我们义军的大帅,下令把你们脱籍解救你们的,就是大帅啊,你们这帮娼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大帅让你们去浣洗房,是为了给你们找条生计,你们在浣洗房中洗衣,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怕那些当兵的吃了你们不成?”
妓女们一听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义军的大帅,顿时震惊的不行。
就连刚刚就坐在离莫谦不过三尺距离的苏婉儿此刻也是吃惊不已。
苏婉儿万万没想到,在南昌城里被传的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反王莫问,居然是一名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谦谦君子。
苏婉儿常年住在南昌城,一年都出不了一回城,对于南昌城外的民生民情根本一点都不懂。
前年莫谦在袁州造反的时候,南昌府的官员们到处宣传莫谦的恶行。
说他杀人如麻,每天都要杀人,如果有哪一天没杀人,就会睡不着觉。
据说袁州府的百姓都被这个反王快给杀光了。
还有就是反王莫问极为好色,但凡是见到有紫色的女子,便定要掠回他府中,每天为他发泄兽欲。
有传言称,反王莫问睡过的女人,最后都会被剁成肉酱,然后送到城外去喂野狗。
各种恐怖的谣言都把反王莫问给形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徒,是一个大坏人。
可是苏婉儿眼下一看莫谦,却发现他与传言中的根本不同,甚至简直就是完全反面的人物。
眼下站在台上的莫谦,看起来才二十岁,唇红齿白,长的极为秀气。
或是他手中握有大军,一举一动看起来都显着王者风范,根本没有一点残暴的样子。
要说这样的人是一个暴君,苏婉儿是绝对不信的。
此时台上的莫谦说道:“诸位姐妹,我今天来,不是来害大家的,我是来给大家找一条出路的。
姐妹们,我相信大家都不想做一个被人在背后嚼舌头的娼妓吧?”
妓女们纷纷点头。
“既然大家都不想做娼妓,但是大家还得继续生活下去啊,我看你们最大的不过也就是三十岁出头而已,大家都是大好的年华,怎么能在妓院这种地方度过呢?
我给姐妹们找了一条出路,我已经下令治下各府县,只要是贱籍的,不管她们以前犯了什么罪,因为什么罪行发配到妓院来的,一律都从贱籍中脱离出去,从今天起,只要是在我莫谦治下的地方,决不允许再有妓院这种肮脏的地方存在。
关于大家今后的出路,大家不要担心,军中的浣洗房,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地方,那就是一个洗衣服的地方。
军中士兵大多邋遢,不讲究卫生,衣服大多都脏得很,男人嘛,有几个人能把衣服洗干净的。
再者,军中的医馆中有许多绷带等医疗物品需要清洗晒干,这些都需要人手。
军中的汉子大都大手大脚的,做这些细活实在不行,你们都是心灵手巧之人,做起这些工作自然比军中那些老爷们要好很多。
再说了,诸位都是豆蔻年华,以后还得嫁人,还得相夫教子呢,你们不光要堂堂正正的站起来活着,更要活的精彩,活的快乐。
作为义军统帅,我可以在这给大家伙保证,以后你们成亲之后,生下的孩子,照样可以读书,可以当官,没有任何贱籍的限制。
而且到了军中,你们完全有时间去挑那些汉子,有看上的,直接跟我说,我批准你们结婚!
并且,只要从良的,我可以保证,每人可得安家费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