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抓了抓。又猛地转身抱住我的脖子。
我沒有回答。鼻子抵在他柔软的胎发上。有些酸。有些痒。
……
远远的一座高亭顶端。王大可凭风而立。看着卢岩远去。
我看见他攀着绳子跃上高墙。
刘东西站起來。似乎是施了一礼。卢岩站住。跟他说了些什么。随即便纵身跃下。
王大可仍然面朝着那个方向。沒有丝毫移动。
刘东西坐下。也朝着那个方向。
外面静默的可怕。小熊的小手在我脖颈上拍打。表达着他对我的喜爱。
“他走了。”小阚不知何时回來。在我身后问我。
我沒有转身。点了点头。
“我们何时动身。”
“等冬天。”我说。
小阚坐下來。开始在石桌上分择刚刚采來的野菜。
“那样好。第一时间更新咱们到那时候说不定都会走路了。”
我把小熊举高。盯着他圆滚滚的两腮上面干净的眼睛。
“咱们的孩子。恐怕比你想象的走的更早。”
可能是这个姿势让他感到不适。小熊使劲扭着身子想下來。
小阚笑了。“说不定明天就会走了。咱们的孩子是最棒的。”
我点了点头。把小熊抱在胸前。心想这会卢岩应该已经出了宫城了。
傍晚的时候。我來到第七重的丹水河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河边上那棵抱着残碑的老树已经倾倒。半截残碑也被带出地面。湿润的底座斜向上翘着。
虽然这块残碑明显地年代久远到无法计算。但上面的字迹却像是新刻上去的一样清晰。
区别于此处建筑的精雕细琢。这块碑的做工简直粗陋地令人不忍直视。且不说那甚至沒有对齐角线的碑形。单说那上面锋利的刻痕和生硬的笔触。简直就是粗制滥造的典范。
我捧了捧丹水洗掉上面的泥土。努力想认清那碑上的文字。
碑上笔画从上沿起。到地面终。中间毫无间断。竟然像是一个字。但这字却像是顽童信笔涂鸦的恶作剧。根本就无从辨识。
“这是张符。”刘东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猛然转头。却看到他正站在离我不远的丹水中。脸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深陷下去。
一夜未见。他竟然像是已经老了十多岁一般。
“什么符。”我想说点和昨夜有关的事情。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就着他的话问了一句。
“不知道。现在符箓多是后人牵强附会胡编乱造的东西。真正的符我也只是见过一两次。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
“那算了。估计也沒有什么意义。”我走到横担在丹水河上的倒木旁边。摸了摸金黄色的木纹。折断了几片脆快的树叶。
“多少算是有迹可循吧。”刘东西也走到倒木旁。“看这符。笔画连绵不绝。宛转悠长。很有些生生不息的味道。”
“那是什么意思。”
“你家的树要是长不好。贴一张上去保证管用。”刘东西看着我。正色道。
我笑了。“想通了。”
“无非就是那些道理。想当年……”刘东西说了一半突然打住。眼睛有点楞。
我拍了拍他。“好汉不提当年勇。大丈夫何患无妻。”
刘东西瞪了我一眼。“卢岩走了。我怕什么。”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愕然地看着他。
“其实大可真是很不容易。到这最终。她终于和他做了同一种事情。也算是心愿已偿了。”刘东西叹了口气。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有点饿了。想吃饭。”刘东西愣了一下。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