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眺望,然而,期待的身影却还是沒有出现。
他,难道不会來了吗?
他,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
不,她摇头,不会的,玄秋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赶來的。
不过,你可一定要快啊!
残阳落尽,血满西天,一阵风过,吹熄了香案上的最后一点星火,香灰落,林丞相理理衣衫站起了身子:“妖女,快说,你将神蛊防去哪儿了?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妖女,林伯伯也相信自己是妖女吗?他不是一直夸她聪明漂亮的么?顾不了这么多了:“林伯伯,求求您了,您再帮瑶儿再求求王上吧!瑶儿是您看着长大的,不会骗您的,神蛊真的会马上送來的。”
玄秋哥哥,你在哪儿?时辰都到了!
“本官是王上封的丞相,可不是你的什么伯伯!”对边台上的林丞相大声纠正着她的话,又厉声道:“时辰已到,本官也不能违背王上的命令,你若是不交出神蛊,我可就开始行刑了!到时,可平别怪我沒有给你机会。”伸手,他从案几上的竹筒中抽出了一支令厉声道:“快说,神蛊在哪?”
“不,求求你,不要,曼瑶并不知神蛊在哪儿!”她摇着头,哭求着。
然而,监斩太上的丞相却沒有半分改色,一扬手,令牌便落了地:“从远亲开始,给我杀!”
残阳落尽,血色漫天,哭声震耳欲聋,然而,在死亡面前却都是那么的无力。
“咚!咚!”木牌一一被掀落,高大的刽子手提着酒坛灌了满口的酒,又噗地洒满了砍刀,随即刀起,数十把砍刀的寒光相衬,冷了她的心。
“不!”她尖声而叫,然而,刀落,入眼却是喷天而起的滚滚血液。
她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可铁链却牢牢地锁紧了她,斩台上,哭声呼天抢地,歇斯底里。
“妖女,你说还是不说?”监斩台上的人面不改色,又拿起了一块令牌悠然看着她问。
说,她又什么说的呢?该说的她都说了,可又有谁信?她惨然而笑,是那么的凄厉和疯狂,可又红烈的如同开苞而放的曼珠沙华。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为什么,为什么伊玄秋还沒有來?
残阳落尽,血染满天。
令牌一根根无情落下,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流成河,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百姓如今已尽数散去,也许,这一次杀的人的确是太多、场面实在是太血腥了吧!
然而,监斩台上的人却更是欢快,笑的更是嗜血。
而斩台上,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停止了哀求,那哭泣和哀求都是多么的软弱、无力,而软弱又是多么的沒有用,她,不要再软弱。
刀陆续的抬起又哗然而落,刀入血肉,带起淋淋热血染红了整个斩台,犹如铺满曼珠沙华的花海。
老弱、妇孺,沒放过一个。
人头滚滚如球,尸体被抛尸侍卫堆成了一堆,高积如山。
血流成河,白骨满山,那个梦,终是成了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