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日安那厮得罪的是郡主,自己自然是保不住他了,只希望他自求多福吧。
幸而此事未曾波及到自己,李长泰心中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季悠悠见李长泰退下,这才对叶均山道:“怎么样,我说的还行吧?”
叶均山从后面走出,对季悠悠只一笑,皱眉道:“如果你下次再传召别人,他下跪回话就是,不必叫他就这样起身。”
皇宫里头的规矩?季悠悠对此表示很无奈。要是有人跪着自己对自己说着说那的,自己总感觉自己要折寿啊!!!
她倒是没有反驳叶均山的话,微微颔首,也算是表示应下了,只道:“明日你我启程,如今我最担心的便是周日安的事情,想来李长泰再不敢假公济私,你与周晏一切可安排妥当了?”
叶均山颔首,又道:“还希望叶家不会出什么大变故才是。”
季悠悠应了,这才道:“公公身子不好,我们即刻先去和公公婆婆禀明一切吧。”她顿了顿,看着叶均山:“我答应你,虽然上京不可避免,但是我会请求再回安乐镇,和你一起回来。”
季悠悠这样说,也让叶均山心中不觉微微一动。
两人这才相互携着,往叶添栄的屋子走去。
此时,兆氏正好也在,正细细伺候着叶添栄吃东西。
季悠悠忙是迎了上去,只对兆氏道:“婆婆辛苦,还是玉儿来吧。”
伺候家翁,本就是为人媳妇的本分,这一点,在兆氏一直以来的耳濡目染之下,季悠悠也已经心领神会了。
兆氏见了,忙启唇道:“使不得使不得,郡主是君,不可做这样粗陋的事情。”
季悠悠这才讶然,是啊,自从得了“遗珠郡主”的封号,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又如何能与以前一样呢?兆氏此言,倒是让自己有些恍然,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她忙道:“婆婆说的什么话,伺候公婆本就是媳妇的本分,况且公公婆婆年长,也是为人子女的孝道,如何来的君臣之分,不免显得生分了。”
饶是季悠悠这样说来,兆氏还是不肯让了,只对季悠悠道:“玉儿,你能够如此,婆婆心中已然是感动,好孩子,你们坐下。”
叶均山和季悠悠闻言,便是敛衽而坐。
兆氏望着他们,只重重道:“此次上京,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为娘的只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平平安安便是了。”
见两人应了,兆氏再是道:“如今玉儿被封了郡主,身份自然不同,万万要自矜身份,不可被别人说了闲言碎语去。均山,你性子深沉一些,凡是要提点着玉儿。”
叶均山忙道:“娘亲放心,均山自是省得的。”
不知怎的,兆氏眼中说着便是沁出了眼泪来,忙拿着一旁的帕子掩了掩,只又道:“不知你们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娘亲……娘亲和爹都念着你们……”
说到这里,兆氏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啊,还会不会回来,谁也不知道,这平白无故得的巨大荣耀,让叶家上下与有荣焉,只是与年迈的爹娘而言,名利与儿女想比,孰轻孰重。
季悠悠的鼻子也有些酸,忙对兆氏的叮嘱一一应下。
叶均山和季悠悠对着兆氏和叶添栄再一次叩拜,这才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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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悠悠与叶均山上京,一路上各地官员相互护送,好不气派,人人口中都道“遗珠郡主”乃是皇上的爱女,虽为义女,却给足了别的公主都没有的殊荣。
季悠悠对于这样的生活,莫名地感到恐惧和不习惯,幸而身边叶均山在侧,时时刻刻提点自己,才算是适应。
就这样一路奔波,应酬,会见地方官员,季悠悠从先前的笑脸相迎到后面的麻木无趣,到了最后,看到别人的阿谀、逢迎,也懒得抬一抬眼皮了。
历时整整一个多月,加上路上还是快马加鞭的赶路,才算是到了京城里头。
而一路上倒是没有出什么事儿,唯独一件事情让季悠悠映像深刻,那便是让自己三魂没了七魄的“刺杀”。
那日,季悠悠与叶均山在成州停留,便是宿在了成州的行馆里头,连日的旅途劳累和奔波,让季悠悠厌倦了众人朝拜的无聊和费时,便是支开了所有人,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谁知道绿央刚督促着奴婢们准备了热水给季悠悠洗澡,季悠悠正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只见窗外黑影闪过。
ps:
大家放心,还是会回归安乐镇滴,不过令人期待的男主女主的“正事儿”就是在皇宫里给办了的!(我是不是在剧透,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