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掌柜的你说,我本是个跑江湖的人,前些日子接了趟镖却不想路途中被歹人所伤,吐了好些血。”
掌柜的正拿着小秤称重,抬起眼打量面前十七八岁的姑娘,有些意外:“镖局竟会派女孩子走镖,还真是奇了。”
“老夫还是奉劝姑娘一句,莫再干这些事情了,小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姑娘却不在意,眼睛转了转便想说话,却无意撇到了门外的一阙声影,声音卡在喉里猛烈咳嗽起來。
“呵,真是有缘千里來相会啊,沒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晓露姐姐。”成熟的话语被稚嫩童音讲出來,听的人相当违和。
沒错,來抓药的姑娘正是刚从住处跑出來的晓露,而另一个人,自然是墨池。
晓露意外地沒心思去反驳,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她侧了侧身子,收了手中的手帕。
墨池眼尖,即使她意图遮挡却一眼便瞧见了那帕子上的一抹暗红,疑似血渍。
呵,看來上次反抗瞳术对她造成的伤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大啊,他暗忱。
面上笑容越发大了:“哎呀姐姐是病了么?怎会跑到药铺來开药?”
快速地走上前去,想要拉她的袖子安抚安抚。
晓露恶寒的躲开他的触碰,冲大夫丢出一锭银子:“这是药钱。”说完不再停留,抓了药包就离开了药铺。
她头也不回地走过两条街,停在一处无人的拐角处。四处张望几下,确定无人注意过來,这才从袖中掏出方才匆匆藏住的一方帕子。
“你居然真的还在吐血。”头顶上传來谐谑的声音,晓露猛地抬头寻去,却见墨池不知何时已坐在一处矮屋屋顶边缘,双脚在半空中晃荡着,面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晓露当即暗了目光,重新收了帕子:“你又想做什么!”
墨池讽刺:“就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指望我对你做什么?谁让你当日不听我话要乱來,不然怎会吃这些无妄的苦头。”
晓露冷冷地瞧着他:“除了装无辜骗人上当,墨大护法也不过就这点本事。有本事下來同本使好好打一场。”
难得墨池不去计较她的出言不逊,他笑的不甚在意:“看了露使这回真是快把所有的血都吐出來了,啧啧,竟然买了这么多补血补气的药。怎么,看你这样子恐怕今天才能下床吧?我虽不是什么君子之辈,却也不喜欢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随意动手。”
晓露嗤道:“大话谁不会说,看墨护法这娇小的身板,恐怕不是不动手而是动不了手吧。对付一个不会武艺的小孩,本使只用蛮力便可。”
墨池不答,只是笑,他起身跳下地來,拍拍屁股上的灰:“随你怎么说,我今日心情好,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人朝走向人潮涌动的大街走去:“对了,”他回头驻足,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慕容钰卿的功夫马上就要恢复了。”
什么?晓露大吃一惊,眼中飞快闪过一缕奇异的光芒,却被墨池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