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和蕾欧娜出发了。而其余的骑师们,在没有遇到特殊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启动械骸的,毕竟奥罗拉电池包的数目不算富裕,他们也必须像陆地的机动部队那样使用燃料驱动的机动车辆来执行日常巡逻。
以前在航行学院的时候,曾经参加过一次对某个原生星的野兽驱逐任务,那个时候罗兰就驾驶过这种轻型战车。针对不同路面而优化的减震器,在木卫一这个坑坑洼洼的卫星表面有着如履平地的流畅。
……
……
荒野。
驾驶着车辆的罗兰,他根据驾驶座上的导航系统前进着。
女中校站在背后的射击位上,蕾欧娜的视线投射在远方的荒野,在那儿曾经是战场。
罗兰不可能看不出来。
地面上有不自然的大坑,还有漆黑的燃烧痕迹。原先为了制造出氧气而移植的绿色植物早就不见踪影了,也因为这个原因,木卫一的空气质量正在不断劣化着。
嗡嗡嗡的风声,如同死者的悲鸣一样,令人背脊发凉的难受感。
沉默的两个人,沿着殖民地的外围巡逻,结束这一切后就快点儿回去吧。
突然,蕾欧娜转过头,对着罗兰说:
“怎样啊?”
“是什么怎么样?”
“我说的是这幅光景。”
曾经被人类的悲鸣和血液所浸染的场景,以牺牲换取的居住地,以及仅存十人的生还者。
“从刚刚开始就板着脸没说话,心里果然还是没底吗?”
罗兰回答:“这个时候我可笑不出来呀。”他反问了女中校:“倒是蕾欧娜中校,难道你能笑得出来吗?”
“笑得出来才怪。”
话虽如此,但当初罗兰见到蕾欧娜的时候,他看见中校对自己笑过几次。
“但是呢,如果我不稍微笑一笑的话,像你们这群小辈部下就真的笑不出来了吧。”
长辈,年长者,长官。
他们才是无论何时都不能绝望的人,因为身后还有其他的人们,那些人们将自己的信念寄托在了他们身上。
“我的丈夫死于一次枪械走火的意外,但我们还有一个儿子。”
“……中校?”
“如果那个孩子再过几年,或许就和现在的你一样了。”
正是因为这个理由。
罗兰?斯沃德,他是所有的幸存者中最年轻的人。才只有二十二岁的年华,罗兰不应该死在这里。
年轻的骑师才终于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所以从见面开始,中校才表现得就和絮絮叨叨的和……”
他的话就此打住了。
(和……谁一样来着?)
记忆深层的东西,只有在梦中见过的那个亲人。
自从进入了部队,随着训练而每日精进的武艺,罗兰不止一次在睡梦中见过那名无法记忆起名字的女性。她看上去就和蕾欧娜一样,成熟的女性,但与女中校相反的是,她总是带着恬静的表情。
“嚯,是谁啊?说出来听听。”
“是我的……老师。”
绝对没有忘记的记忆就是,罗兰的武艺都是她传授的。
说到这里的罗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我已经……有多久没见过老师了呢,连她叫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唯一清楚得记住的东西,就只有她的容颜,以及那一身武艺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