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队里,元同泽就把王丽珊、黄晨和徐向前叫到了小会议室开了个碰头会。王、黄两人把白天与吴本诇的见面详细地汇报了一遍,王丽珊还把趁机拍下的照片全部传给了大队长。
元同泽听完后并没有作声,只是把头转向了徐向前。
徐向前一大早就去了苏荷家,那是一个拆迁小区。很多居民都是原来的村民,相互之间比较熟稔,对于苏荷的死,大家议论纷纷,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一提起来还总能说上大半天。
徐向前昨天已经和皇甫成约好,早上去前打电话,皇甫成却并没有接听,小徐想了一下还是直接过去了。进了小区随便找了个老头问了一下,老头热情地把徐向前带到了苏荷家楼下,一路上絮絮叨叨,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苏荷可惜了,皇甫成不是个东西,赌博害死人!
拍打了半天贴满开锁小广告的防盗门,徐向前又拨打了皇甫成的手机,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铁门却开了,皇甫成睡眼惺忪地打着呵欠示意徐向前进屋。
屋子里面家具摆放杂乱,地面却很干净。客厅里横七竖八的堆了几个行李箱和编织袋,餐桌上扔了几把钥匙,看起来皇甫成正要准备搬家。
房子是个90平米的两室一厅,徐向前知道这一带的安置小区格局都差不多——60平米的一室一厅,90平米的两室一厅,120平米的三室一厅。按照这几年的拆迁标准,基本上一栋村民自建两层小楼可以换得三套120平米的房子加上60万左右的现金。所以这个区的原村民们拆迁后靠着收租就可以衣食无忧;如果再做点小生意那生活过得都是锦衣玉食。正所谓“饱暖思**”,村民们有了钱之后各种不良习气也得到了激发,何况还有一帮专门的吸血鬼盯着你、诱惑着你。
徐向前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朝南的主卧室床上已经只剩下床板,边上的衣柜里散落了几件女士内衣,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人居住了。看来皇甫成最近一直在北面的小房间里睡觉,床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墙上的空调还在嗡嗡地响着。皇甫成跟在小徐后面叨咕着:“早上你打电话没听到,晚上整宿整宿睡不着,只有早上才能眯会儿。”
徐向前看到皇甫成满脸菜色,眼眶塌陷,“还在赌吗?”
“没有,小荷的死我有责任,这边的事情都料理完了。我有个大学同学在海南开砖厂,在苏城我也没什么亲人,房子我已经卖了,这两天过户。以后再也不会回苏城了。”皇甫成指着客厅的行李箱和编织袋。
“那苏荷的东西呢?有没有笔记或者以前的东西?”徐向前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女人的东西。
“她的东西大部分都烧了,前两天整理衣橱有个盒子里面有一些她的笔记本还有明信片什么的,你看看有没有你想找的。”皇甫成扒拉出一个A4纸大小的塑料盒子。“她的电脑在这,你们也带走吧。”皇甫成递过来一个SONY电脑本。
徐向前仔细地看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决定全部带回队里去。电脑没有开机密码,他简单看了一下,觉得让技术科的同事检查一下更好。
装好东西后,徐向前拍了拍皇甫成的手臂,一时也没合适的话要讲,点了点头就告辞了。
现在,徐向前带回来的塑料盒子就摆在会议桌上,小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摊开。有小女孩用的发卡,一盘磁带,一个粉色皮面的笔记本和一个黑色皮面的笔记本,还有一摞明信片,剩下的都是些小杂件。
“磁带我网上搜了一下是电影《V字仇杀队》的原声带,没发现特别的。”小徐把磁带推到一边,“笔记本我看了,都是些学习心得,粉色的这个是初中时的,而黑色的是高中时期的。但这两个笔记本不是同一个人的,粉色的这个应该是苏荷的,这个黑色的笔迹有力像是男生的。”
徐向前上下翻看着黑色笔记本,“本子上没有名字,也没有记号或拼音,首页上写了一段英文:I didn't know what else to do。我当时别无选择。这看起来是某个男孩子给苏荷的情书,有意思的是别人是写信或明信片,这小哥们是送学习笔记,真是个GOODBOY。”
“至于这些明信片,有意思,都是自制的,没有写任何东西。我看了下邮戳都是从港城寄过来的,大概每学期一张。喏,这张更奇怪,只画了个面具。”徐向前举起了一张黑白的硬纸片。
“这个男生可能是学艺术的?”王丽珊看着大家说道。
“磁带、明信片、笔记本应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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