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人挡在了她和竹小溪之间.
司徒逸转头瞟了眼惊愣至极的温洛洛.挑了挑眉毛.又转头半蹲下身.嫌弃地盯着竹小溪:“破妞儿.我真怀疑你不是qing的女儿.整天到晚只会受伤.真是让人心烦.”
竹小溪惊愕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正要说话.手术室门却被打开了.她急忙扯住医生的手.哑着声音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低头看了她一眼.看向林依依和温洛洛.摘下口罩.脸色遗憾地说:“伤者失血过多.脑部受重击.颅内积血严重.体内多处骨折.多个器官出现衰竭……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
“奕……”林依依心神顿时恍惚.眼前一黑.晕靠在了温洛洛身上.
竹小溪使劲地站起身.推了医生一下.大叫:“不可能.你们沒有尽力.你们胡说.他不会死的.不会.”
她转头扯住司徒逸的手.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救他.我求你.救救奕哥哥.救救他.我不要他死.不要.”
司徒逸皱眉看了她两眼.将她抱在椅子上坐好.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无视医生的阻挠.大步走进了手术室.“嘭”的一声.手术室门瞬间被关得紧紧实实.
温洛洛叫來两个护士.让她们将急晕过去的林依依扶到病房里躺着.她这才走到竹小溪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冷冷地问:“那个男人是谁.他能让沈奕起死回生吗.”
“他沒死.”竹小溪打掉她的手.睁大眼睛.冷冽如冰地瞪着她.现在.谁要说他死.她就和谁过不去.
温洛洛被她这突然冒出來的凛然气势.震愣了几秒.随即.蹙着眉.不再说话.坐在了她旁边.
坐了十几分钟后.温洛洛突然听到了走廊转角处.传來杂乱慌急的脚步声.她刚站起身.温羽兰和沈泽及几个贴身助理就出现在了走廊上.她惊愣一下.沒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从千里之外的风城赶了过來.
温羽兰一见到温洛洛.就抓住她的手.焦急地问:“奕儿.奕儿.我的奕儿呢..”
温洛洛忙安抚她急乱的情绪.揉着她后背说:“姑姑.小奕还在抢救中.他不会有事的.”
沈泽焦灼忧心地看着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红灯.心中苦涩异常.一把老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沈家四代单传.他跌宕起伏一生.就只有沈奕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如果死了.他沈家从此就绝了.
“是你.是你这个贱丫头.”
温羽兰见到竹小溪坐在椅子上.愤怒怨恨之火喷涌而出.指着她.两步走过去.将她从椅子上拖到了地上.扯住她的头发.谁也无法拦住她的动作.疯了似地往下磕.“贱丫头.是你害得我奕儿这么惨的.他上辈子欠了你吗..你要这样害他..你和你妈那个贱女人一样.都是毒蛇.只会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你怎么不去死..”
竹小溪早已无力反抗.软软地蜷在地板上.口中不停地流血而出.眼神涣散.耳中嗡嗡作响.意识渐渐模糊.直至.一个重击落在了她后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完全抽光殆尽.她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意识.
“贱丫头.你给我装死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怜悯你吗..”温羽兰见竹小溪一动不动了.心中更恨.怨气更深.抬起高跟鞋就要往她小腹上踢去.
就在她落脚的一刹那.一个紫色身影闪电似地冲了进來.她还未意识到什么.就已经被人摁在了墙壁上.脖子被死死地扼住.这下把在场所有人都惊吓住了.冲进來的这个女人.身手奇快狠辣得让人见所未见.
温羽兰使劲地扯住眼前女人的手.但力气却水入海绵.丝毫沒效果.她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她.几近窒息地说: “你、你、竺、可、卿.是你、你……”
竺可卿眸光狠厉地盯着温羽兰.声音冷冽如千年寒冰:“你给我听着.我女儿如果死了.我让你温家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温羽兰难受地皱着眉.但与她对视的目光.此时变得不屈不折.挤出一丝冷笑:“你女儿.和你一样.都贱.都该死.”
竺可卿眼中狠厉加深.手中一使劲.温羽兰整张脸顿时涨成了紫色.几乎完全窒息.
沈泽难受地看着妻子痛苦.一步上前.哀痛地看着竺可卿.放低声音说:“可卿.我求你.求你.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