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忙了”,冷月解释道。
“是啊,冷御侍的公事永远放在第一位,可怜我这夫君,只能独守空房,思念成疾”,苏子言依旧没有放过冷月的意思。
“呵呵,我办的可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夜没有告诉你吗?”,冷月忍不住笑道。
“噢?夜,你怎么没跟我说?”,苏子言问道。
“······”,夜无语至极,转身默默地走了出去,他能说什么,他早就把主母的事情无论大小一一禀报了,可是他敢拆穿这个黑心的主子吗?他也不敢得罪同样黑心的主母啊!只能抓紧滚蛋,方为上策。
“瞧你把他吓得”,冷月在夜走后,上前抱住了苏子言的腰,将头放在他的怀里蹭啊蹭的,“我是要尽快将这些事解决掉,好做你的新娘子”。
苏子言闻言,心下一软,爱怜的摸着冷月的长发,语气温柔,“你随时可以做我的新娘子,只是我的”。
“恩”,冷月叹了口气,窝在苏子言怀里不动,似是睡着了。
苏子言心疼地横抱起冷月,将她轻放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为她脱去鞋子,之后自己也躺了上去,盖好被子,拥着她入睡。睡梦中的冷月眉头紧皱,苏子言用他纤细的手指为她轻轻揉着眉心,眼里一片心痛。
他苏子言何德何能,遇到这样为他付出一切的女子?他此刻觉得之前所受的那些苦痛真的是值得的,那一定是上天为他准备了如今的甜蜜,而不得不让他之前吃的苦多些,他宁愿再苦些,只希望以后与她一起的日子可以更加美好。
当他从夜嘴里知道冷月在做的事,便心下欢喜,知她是为了早日能与他在一起,于是暗中派出自己的暗卫和暗桩协助幻湘楼的人,他不想等了,他决定明日就去向父皇请旨,待子风回来便要大婚,他要在大婚那日将她娶进哲王府,做他一辈子唯一的妻!
冷月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是空的,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空,这几日身体和精神总是有些不太好,也许因为这影响了心情吧,以前她并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不过想到这一切很快会结束,那时自己便可以和言逍遥自在,冷月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穿衣洗漱,叫夜一起用早膳,之后去上了早朝,夜则是忙冷月交代的事去了。
早朝上又是一片启奏和议论声,下了朝自然还是跟着去御书房,到了御书房,冷月习惯性地给皇帝磨墨,老皇帝依旧在批改奏折。
半晌,老皇帝停下了笔,冲着冷月笑笑,“来,丫头,给朕捶捶肩”。
冷月依言挪过身去,为老皇帝锤肩,冷月的手劲刚刚好,捶地老皇帝很是舒服。
“丫头,言儿今日私下跟我请旨了,待风儿回来就让你们三对大婚”,老皇帝似是想起来,说给冷月听。
冷月手下一听,随即恢复如常,淡淡地“恩”了一声。
“你真的不允许言儿再娶妾吗?”,老皇帝问道。
“那当然不行,再说他也不会再娶的”,冷月轻笑道。
“恩······,呵呵,那个······,朕赐给你的玉佩还戴在身上吗?”,老皇帝欲言又止,最后问了这样一句话。
冷月撇了撇嘴,“当然戴着,天天不离身”。
“恩,那就好,朕赐给你的东西,当然要好好戴着,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老皇帝说完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养神。
后来老皇帝见冷月脸色不好,便让她先回去休息,传御医给她看看。冷月点点头,心想自己确实觉得有些累,先回去休息一下也好,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便谢了恩回了清月苑。
御医来了,为冷月把了脉,也没说出个什么,直说是最近可能因为所费精力过甚,导致疲惫,开了个滋补的药方,让冷月好好休息。既然御医说没事,冷月也就放下心来,让人送御医出去,御医走后,冷月小睡了一会儿。
睡着的冷月,被信使的叽喳声吵醒,便起身开始看起书信来,几个地方的暗桩已经有了眉目,有些已经监视起来,其他的正顺着线索摸索,不过对方警惕性很高,所以没敢有大的动作,不过叫冷月放心,他们会尽快完成任务。
冷月看完后,提起笔又写了些关键的建议,将信使放飞。这时夜从外间进来,看见冷月醒着,一愣,“主母气色不好,我已吩咐人煎药,您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妨事,把事情处理了要紧,四皇子他们就快回来了”,冷月感激地笑笑,继续翻看资料,写信。
夜没再劝,而是为冷月端来了药,冷月喝下后,夜也一起坐下来,帮忙翻看资料,冷月笑笑,二人继续忙碌。
两日后,北辰大婚旨意下达,十日后成婚!管修文收到楚桓皇帝旨意,要其代替参加北辰太子的大婚,并为三对新人奉上准备的礼物。
因为这婚期对于皇室来说确实很急,于是整个皇宫上下,上到皇帝下到浣衣的宫女,全都忙碌起来。太子府、哲王府、四皇子府也都准备起来,四皇子已经回信,不日即将启程回还。除了冷月的清月苑,太傅府和丞相府早已忙成一锅粥,清月苑上下都为主子急,可是冷月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忙着自己的事情,一次也不问大婚之事。
这日,下了朝。老皇帝给冷月休了半天假,因为太子请旨,要与冷月商议下婚事,本来这是不合规矩的,可是冷月这个女人本就没做过合乎规矩的事,所以一时间也没人强烈反对,那些弱弱的反对自然都被压下。
冷月回了清月苑,便吩咐人将软榻抬出,睡在上面晒着太阳。
太子来的时候,冷月还在睡着,是宫人们唤醒,冷月才缓缓起身,揉了揉迷糊的双眼。
“你没事吧?怎么脸色这么差?”,太子看见冷月这副样子,皱眉关心地问道。
冷月整了整压皱的衣衫,缓缓道:“就是觉得有些累,御医来看过了,开了药,说是无妨”。
太子闻言,点了点头,“那也要多注意些,莫要再累着了”。
冷月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太子殿下何时对我这么关心了,以往可是对我厌烦恼怒地狠啊!”
太子瞪了冷月一眼,随即说道,“我来是想问问你关于你我大婚之事有何要求”。
“随便,我没有要求”,冷月无所谓地摆摆手。
太子微怒,“你这女人,哪有对大婚不在意的,你是不是因为对方是我,才这样故意气我?”
啊?冷月无语,她哪里有气他的意思,她是真的无所谓嘛,反正到时候与他拜堂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自己是要嫁给言的。
太子见冷月一副完全不知所谓的样子,更是怒极,一把抓住冷月的手腕,冷声问道:“你就这么不在乎?”
冷月被他攥得疼了,也生气起来,动用内力一把甩开,不悦地说道:“你不是娶过侧妃吗?那你应该对这事很熟悉了才对,干嘛来问我?”
太子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还念着你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不成?我告诉你,这根本不可能,别说本太子已经有了侧妃,不会休掉,就算是苏子言那个家伙,也不可能娶了你之后,不娶妾,这就是皇室,由不得我们做主,更由不得你!”
“神经病”,冷月骂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屋内走,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样的家伙,变态嘛简直!
“你骂我什么?”,太子扯住冷月的衣袖,一用力,冷月的袖子半截被撕落,露出一半玉臂。
冷月气得攸地转身,死死地瞪着太子,“我说你神经病!怎么大婚,怎么准备,你可以去问礼部,根本用不着问我!我既然做不得主,那你来问我是自讨没趣,想要被虐吗?”,说完,冷月扔下愣住的太子,回了屋,关死了门。
屋内的夜,悄声飞上房梁,时刻关注着外面那位的动静。
太子终是没有进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脸隐在暗影中,全身气得发抖,最终还是将攥得紧紧的拳头放开,转身快步出了清月苑。
夜松了一口气,冷月不悦地声音传来,“不知道我饿了吗?还有功夫在那发呆?”
“······”,他明明是保护她好不好,什么时候成发呆了?这女人真的是不能得罪,太恐怖了,一个不小心就栽在她手上。
夜传了膳,端了药,本以为冷月经过太子这么一闹,不会有什么胃口,可是他错了,因为他亲眼看着她吃的很开心,很多,很不淑女······他终于是心服口服,这个女子的本事,怕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上,总是能将事情分的很清楚,这边的事情绝对不会影响到她做另外事情的心情。
“看我干什么?再不吃,你就晚上睡在房顶喝西北风吧!”,冷月指指桌上的饭菜,不满地对看着她发愣的夜说道。
夜立即反应过来,大口大口地吃着,生怕晚上真的被赶去喝西北风。
“四皇子他们启程回来了,千魂军回来三万,啸狼留在那里收纳炎陵军队,两万千魂军留下为他安排,制约炎陵的军队······”,夜吃完便说了一大堆给冷月。
冷月淡淡的“恩”了一声,放下筷子,上床睡觉去了。
夜见此,没再打扰,吩咐人撤了桌上的碗碟,悄悄关好门,不打扰冷月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