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帮他说话,他的命就留下了。刺杀王爷的罪名扣下,便是博陵崔氏手眼通天,也只能认了。可你……”
李道宗叹道:“本王虽到长安不久,却也听过崔贤文的名头。他这人善妒,睚眦必报。你今天落了他的颜面,日后麻烦不小。”
易倾情听过‘博陵崔氏’的大名,这会听李道宗说宗秀日后麻烦不小,不由紧张道:“公子,可需我追上去杀了他。”
宗秀翻了个白眼:“丫头,你一个女孩家家别整天打打杀杀。再说了,就算刚才把他命留下,博陵崔氏知道后不敢动王爷,还不敢动我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与其和崔氏一族结仇,不如和崔贤文自己当对头。”
李道宗疑惑道:“有区别吗?崔贤文是安平房的嫡长子,未来的崔氏族长。”
“呵呵,这不还没当上吗?而且……”
宗秀双眼微眯,诡异的说道:“他活不长了!只要他在长安,绝对活不到当族长的那天。”
“什么意思?”李道宗不解。
宗秀笑笑不解释,转口道:“在下倒是要多谢王爷解围之恩。”
李道宗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些许小事,你是我的客人,应我之邀前来,本王还能让你吃亏不成。”
说完,李道宗又领着牛寒山快步进舱,继续做他的鱼。
香味最浓的时候,李道宗招呼着宗秀和易倾情进去吃饭。
一条大青口,硬是被李道宗做了个一鱼三吃。
鱼头煲的汤乳白香浓,宗秀舀了一碗先递给旁边的易倾情,易倾情又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了,喂给怀里‘嗯嗯唧唧’的金虎。
李道宗看的目瞪口呆:“你们这一家的地位……绝了!”
易倾情闹了个大红脸,宗秀却是哈哈大笑:“养小动物嘛,当然要有爱心。”
李道宗也是从隋末乱世走过来的人,自然晓得易倾情的身份,摇了摇头:“罢了,罢了,你喜欢就好。本王也不知在长安要留到什么时候,以后有空了尽管来找我。”
宗秀忽然放下勺子,问道:“王爷,你和崔氏有过节吗?”
“未曾有过。”
“那你刚才为何要留下崔贤文的命?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别的原因。”
宗秀问的很直接,没有半点委婉。
这问题一出,李道宗也放下筷子坐正身体和宗秀对视:“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正在做一个决定。”
“什么决定?”李道宗好奇。
宗秀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想杀崔贤文的真正原因,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两人像是在打太极,一个‘皮球’踢来踢去。
李道宗沉默片刻后,对守在旁边的牛寒山道:“牛统领,你先出去。”
“是。”
牛寒山走后,李道宗又看向易倾情,那意思好像是说:下面的话不方便给外人听,我都让手下出去了,你也该让你的丫鬟出去。
宗秀大咧咧的说道:“丫头是我唯一相信的人,她能为我生为我死,我自然什么事都不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