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捕头也问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又为何要回叶家拿剩余的银子?”
“这...这,草民当时是心想,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叶夫人也不知道杀死少nǎinǎi的不是我,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想冒名顶替,在她面前说郝翠莲是你杀死的,你也好得那五百两银子,对吗?”徐秋涧打断了他的话。心里却为这张屠夫惋惜不已,为了五百两银子,居然连杀人的罪名都敢背,也确实是傻的可爱了些。
张屠夫自知行为有些愚蠢,老红不由得红了,悻悻点了点头。
徐秋涧道:“仅凭你头上的一处伤痕,还尚不足以证明你所说的是真是假,你先和我们会衙门,待我查清事实再做定论!”
张屠夫脸sè一白,“不...不,大老爷,求你不要带我回衙门,我娘子...你看她还要我照顾呢!”
雷捕头听了很是恼火,怪骂道:“他nǎinǎi的,你认为还能由得了你吗?老子看你头上的上就是你自个打的,现在又想来骗我们,是与不是?”雷捕头一介草莽,说话向来五大三粗,再加上一张刀疤脸,发起怒来极是狰狞骇人,张屠夫吓的不轻。
“没...没有!雷爷,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张屠夫连忙摆手幌头的。
徐秋涧道:“如今,你只有先和我们回去一条路,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至于你娘子,我们会另作安排的。”说着,便看向了一边的王老宝夫妇,道:“张屠夫的娘子,在我们未查出事实前,还是先住在你们家,你们好生照料,如此你们窝藏嫌犯的罪孽我也不予追究,但若有半点怠慢,致使她病情加重,本官新帐老账与你们一道结算,知道了吗?”
两人哪里还不答应,赶忙磕头谢恩,答应了下来。徐秋涧命雷捕头等捕快先将张屠夫带回了衙门,他又向王老宝夫妇交代几句便也回县衙了。在回去的途中,展龙很是好奇的问道:“大人!你是如何知道,那张屠夫就在那大柜子里下面的?”韩娱之花样少女
“很简单!正所谓yu盖弥彰,你们有谁见过将大柜子放在大门边上的?更何况那是一个崭新的柜子,放在大门边上,难道不怕下雨会被飘进来的雨水淋到吗?一开始我就怀疑王老宝家有地窖,屋里的摆设一目了然,我自然就先将注意里集中到了门边的大柜子了。”
几人不由得佩服的点了点头,蔡宏又道:“那张屠夫刚才说话并不像是在撒谎,难道凶手真的另有其人?”
徐秋涧点了点头,“张屠夫确实当了一回冤大头!”
见徐秋涧回答的如此肯定,众人顿时来了兴趣,一个护卫道:“难道大人,你早就怀疑这张屠夫不是真凶了?”
徐秋涧又点了点头,侃侃说道:“这案子从一开始,就有很多疑点,且不说张屠夫后来杀林蕊和杏儿的动机,以及他又是如何连续三次将死者的残体偷偷放进县衙办公房的,另外从尸体上也能发现问题,三名死者的伤口上都留有碎骨茬,再加上三个死者嘴里带有油腥味的碎布,致使我们很容易便联想到了凶手是个屠夫,其实真凶在尸体上已经动过手脚,伪造了假象,从而误导了我们的判断。”
“大人你是说三个死者伤口上的碎骨茬是真凶故意留在上面的?”蔡宏等人一怔。
徐秋涧轻嗯了一声,继续道:“凶手伪造假象让我们一开始就相信杀人的是个屠夫,但是他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因为做屠夫也同样需要技术,当ri我叫雷捕头将城里城外的所有屠夫都找来,让他们割猪耳朵,却发现一个的特点,这些屠夫割肉的手法都很娴熟,用刀几乎是一气呵成,割裂的伤口很是平整,就连患有手疾的张屠夫,运刀虽没有准位,但总的来说割下的裂口亦是很平整,然而死者身上的伤口却明显参差不齐,所以真凶对于切割生肉,显然是个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