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薄老爷子被接回了主宅修养身体,薄少恒不时会带席闻鸦回来看望他,偶尔也在此夜宿,期间有碰到过张舞跟研析嵘上门拜访薄老爷子并探望孩子,席闻鸦表面镇定,心里还是有些波动。
对于张舞和研析嵘,虽然她不时还是能通过研晟知道他们的境况以及身体情况,但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种感触。
在父母面前,她不敢泄露太多的情绪,就怕引起他们的遐想猜忌,还好,两人来薄家注意力一直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她。
孩子一天天的长大,已经会爬床,玩玩具,翻身坐身什么的,嫩牙都微微冒出了一丁点,孩子对于席闻鸦似乎有特殊的好感,每次她来都咿咿呀呀的叫唤个不停,还特别喜欢她抱,爱粘人的紧,薄老爷子对于薄郾跟陈钦文离婚的事情算是不想管了,放下话让他们自己处理去,他现在成天就以逗弄孩子为趣。
薄练臣还在不死心的想要找出章娆,可惜的是徐盛近段时间来都很忙,年底将近,他的生意并不太如意,整顿场子的同时还要应对唐笑的一*侵扰,更为重要的是他在精心部署对付薄少恒的计划,忙的有些焦头烂额,对于薄练臣所说查找章娆一事只能暂且放放。
B市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整整一夜积了厚厚的一层,次日清晨的时候还在下。
一片白雾蒙蒙中,一辆银灰色的车子缓缓在监狱的大门前停下。
徐盛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打火机,蓝色的火焰点燃了烟头,他深深吸了口,再吐出一口含着冷气的烟雾。
“来了,头!”
前面的司机突然说了声,徐盛眯眼透过玻璃窗朝外看去,只见监狱的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身着黑色风衣的光头男人,他的眼睛有一条狰狞而恐怖的疤痕犹如蝎子一般占据了他的半边脸,他看到车子没有一丝惊讶,直接走过来上了车,车子调转了头开往市区方向。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剩余的!”徐盛不废话,直接将脚下的一个箱子提起扔给了男人。
男人打开看了下后,看着徐盛嗜血一笑道:“为什么找我?我记得我们可是死敌。”
“呵,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我找你只因为你的能力够强,值得我付这个价!”
徐盛斜睨他一眼,冷笑了下。
他为什么找他的原因只有他自己心底里明白,但是他不会那么白痴的告诉他。
男人眼神亮了下道:“看来你的敌人真的很棘手,要不然也不会找我。”
“怎么怕了?”
徐盛弹了弹烟灰,男人哈哈笑了两声道:“老子还真不知道怕字怎么写,越有挑战性的才越够味!”
不自量力!徐盛在心底里轻蔑一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不过他要的就是他的不自量力。
外面雪花簌簌,白雪皑皑,冷风刺骨,屋内却是一派暖意融融。
早上照例在薄少恒的怀中醒来,席闻鸦小心翼翼的翻转了下身,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薄少恒,目光微软,最近他很忙,每夜几乎到很晚才睡,她都不知道他几点上床安眠的,但不论他有多忙,早上总能醒来便第一眼看到他。
越是融入他的生活,她越发觉得有些心疼他,薄家的大大小小事物自从薄老爷子病后更多的挤压在他的身上,他还要兼顾公司的同时还在帮她寻找苏锦凉真正死因的答案,虽然调查没有多大进展但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最起码已经锁定下徐盛似乎跟人密谋杀了人,在帮人掩饰着什么,那人被藏的很隐秘一时查不到到底是何人。
想到苏锦凉,她突然想起苏锦凉的生辰好像就在这两天,或许她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他!
薄少恒的眼帘轻颤了下,睁开了眼,看席闻鸦在发呆,顿时亲了亲她的额头,“老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席闻鸦顿时回神看他道:“我吵醒你了。”
“没,在想什么?”
他搂着她往怀中再带了些,席闻鸦躺在他臂弯里,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过两天是锦凉生日,我想去看看他好不好?”
薄少恒怔了下,眯了眯眼道:“好,我跟你一起去!”
这两天下了雪,他本想阻止她的,但似乎不太可能,苏锦凉已经在她的心底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无法抹去,他也没必要跟一个死人吃醋。
“嗯!”席闻鸦嘴角一时染了笑。
他勾唇邪魅道:“我有奖励吗?”
席闻鸦有些脸红,飞快的在他唇上印了一记,在退身的时候却没想到薄少恒一把按住了她后脑深吻,开玩笑,一个吻就想把他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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