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正邪不邪,一身辩才闲居中。
萬卷灵神通鉴,天下大势认归宗,彦昔公。”
月黑风高,了无星影,冷冷清清的塔司镇上,孚彦昔一袭缕金白袍衫纱翩跹起舞,和着似男似女柔雅书生之音诗号,自空中,盘旋而降落時候,那似仙子一样俊逸绝伦的印象,便無法克制的烙印在众人脑海裏。
“我說兄弟,伱又变得如此俊俏,不要去幽冥界撩几個人吗?”
說話的是天涯玈人意潇然,对孚彦昔一见如故,二人关系好友兼兄弟。
但因为相识才一天而已,彼此对幕後底细可以說都是一無所知。但就算如此,在这一天内,众友遇上奇惡魔氣,無法抵挡之時,孚彦昔为保证师伯静了道人、同语寒依安然不傷,仍是牺牲自己躯體,顺便成全大家,而承载了奇惡魔氣,魔氣與自身陰陽之氣剧烈相抵,疼痛胀裂之下,便就此倒下,倒下以後親耳聽到潇然說“若伱再不醒來我便服下鑫源丹”。
孚彦昔虽不知那是甚麽,但聽他语氣能猜至一二,當時还想“有此兄弟濒死無憾”。
說也奇怪,由於他生就陰陽异體,那股被他使用八卦衍阵印,镇压在體内的魔氣,竟莫名沒了反应,結果人就真醒來,甚至连声音都变换,便是眼下似男似女的书生雅声。
醒來後孚彦昔为一探體况究竟,便一直打坐调息,最終是见毫無异象发生,这不,他方才收功,便将先前颓废不洁的外貌整理一番,从洞中直接穿過峰顶,又从空中飘落下來,整個意氣风发,精神十足,这一過程都是为了证明,他已無恙。
“我还能說甚麽吗?
兄弟伱真会开玩笑。”孚彦昔一手於腹,平视前方,淡然语氣。
“孚兄弟一醒來,感觉站在这的一圈人都跟着伱立马蓬荜生辉。”傅怀宇淡笑。被孚在近内连救两次的他,却对孚恩情無从所施,看到他真是又羞又愧。
孚彦昔步去,路過他時,大氣颔首一笑。
“彦昔兄弟,看伱的样子,是做好精神准备要开卷了,是吗?”無情冷仙千芷也从之前对他的误会,改为正面相对。而他乃是意潇然看着年轻而又极具魅力儒雅的师父。
傅义與一重水云凝思不禁对视了一眼。
一重水云倒是四目相对之下,再沒收回视线,傅义却是果决调离目光看向孚彦昔,欲言又止地启了启口,最終还是沒有张开金口。
将當下尽收眼底的孚彦昔,沒有错過任何人的动作,足底踏着缕金晕纹银靴,徐步地向这边二人踱來,边回道無情冷仙千芷:“時候不等人,该夺分秒時,不能含糊。但还容晚辈再谈几句。”
“伱自便。”無情冷仙淡然道。
孚彦昔不再废言,看向前方傅义不愿再变回原來的醜面貌,踱到面前,出於对任务的负责,告慰道:“此去,有三位主角——伱,傅怀宇,一重水云,另外还有個更重要的中间人——劣者彦昔。
當然伱们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但本着一個人的心,我相信伱们会看在他人性命攸关之即,不愿见着塔司镇一點點被鬼魅侵害怠尽。如此的話傅义,我希望伱不要再與一重水云师姐赌氣。”
傅义一脸释怀的笑:“赌氣?伱错了,我此番非是赌氣。
她从不知晓我此番真实醜陋面目,故对我纵情至深,既已情至深,一時难以自拔便是自然。
我又怎能轻信她一面之辞?
倘若她真是掏心掏肺待我至此,那麽这一趟,便有所不虚。”
“我一重水云,心思谁能解?
伱過去的身世我的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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