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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啊,我听说,过了三个月就没那么娇气了,再说了,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孩子以后可以再生,但是你是大夏的天,也是芯儿的天,你可不能有事,我必须跟着,不然,你就随大部队出动吧!”
要知道,骆冰芯一个人就相当于一支部队,她不去,那就只能跟着上官宛儿她们前去。
可大部队一出动,那五万艮军就会躲起来,这也是燕芸找这么久都没找到的原因。
这五万艮军躲在山里可是心腹大患。
所以张辰决定亲自去一趟,而且若不带上大部队,只能带上骆冰芯。
“好吧,准备准备,马上就出发。”
“好嘞”
骆冰芯赶紧吩咐下人收拾行装。
而张辰却命人找来一群工匠,他要为骆冰芯专门设计一款防震的马车,另外顺带做一副两人便于上山的冰椅。
……
白龙关外,九万中州军在这里驻扎。
这天,上官宛儿和莫凡带来了夏王追封王旨。
“吴大元师,一生戎马,战功赫赫,夏王感念其功,敬其忠义,为其上表天子。
天子下诏,追封吴尚为尚王,赐王陵,着地方属官在白龙关外其战斗过的地方,圈地二十亩,建尚王王陵,特为其麾下阵亡将士建碑,立于王陵之中,拱卫尚王。”
张辰特意加上一句“天子下诏”,为的是给皇宫的大舅哥留点面子,也可平息一下,那些对瀚廷愚忠之人的怒火,少一些对他的口诛笔伐。
这等于是假传圣旨,但也比公然违制要好一些。
违制是违制,但不公然,如此一来,天下悠悠之口,恐怕也拿张辰没有办法,因为除了天子近臣之外,谁也不知道天子有没有下此诏。
但九万将士却是知道尚王乃夏王封的,不是什么天子,他们该向谁尽忠,就心里有数了。
就比如,董鹏借着天子的名义封这个封那个,谁会感念天子,他们感念的是丞相。
就许董鹏假传圣旨么?他张辰也玩这么一手。
果然,九万将士集体下跪,山呼,“谢夏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没有一个谢天子的,显然,他们都心知肚明,因为他们降的是夏军,天子又或是董鹏是不可能追封吴尚这样的降将为王的,那么只能是夏王封的。
该谢的是夏王,而不是天子。
而这一声吾王,就代表着,他们已经真心归夏了。
“吾王有旨,九万中州将士即日起合编为天雄军,封钟鸣为天雄军大统领,加鸣威将军。
……”
不光是钟鸣,其他将领也一一得到封赏,唯独除了吴殊一人,连名字都没有提到。
钟鸣等人都觉得很奇怪,他记得明明报上了吴殊的名字,包括他的身份都报了的呀,好歹也是个将军吧,怎么连名字都没提到?
“谢吾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钟鸣领着众将拜谢王恩。
上官宛儿念完,将王旨递到钟鸣手里,“诸位请起。”
此时已是全军缟素,而孝子吴殊就跪在了棺椁最前面。
上官宛儿来到他身边,“吴殊,你恨本将吗?是本将射杀了你父帅。”
吴殊怔了怔,没想到这位美丽与武功天下无双的女将,居然如此坦荡。
直接跑过来说,我杀了你老子,还有这样的?
“老实说,我恨。”吴殊以平静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
上官宛儿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欣慰,心说,此人有胆魄,咱夏军可不养闲人,需要的就是这种有胆魄的将领。
如果明明有仇却不恨,那么此人收来也无用了。
“很好,这才是你的真心话,然后呢,你想复仇吗?我可以给你机会,与我决斗,大不了,本将把修为压制到与你一样,甚至,可以让你一只手,你敢吗?”
“我敢,但我不复仇。”
“为何?”
“父帅有言在先,令我不得复仇,否则就有违父命,令我父亲在泉下不得安息,为人子,是为不孝。
而你,上表夏王,封我父为尚王,与殊有大恩,若殊向你复仇,是为不义。
而殊已三跪九拜归夏,若向你或向夏军任何人复仇,是为不忠。
此不忠不孝不义,殊不做,也绝然做不到。”
上官宛儿再次高看了他一眼,“很好,尚王有子若此,泉下有知,也当甚为欣慰,还有其他原因吗?”
“父帅临终曾言,他身患绝症且在那一战中,燃烧了生命,没有你那一箭,他也会逝去,所以殊恨你,但不怪你。
另外,你与我吴家有恩,就算是恩仇相抵,一笔勾销吧!从此,殊将秉承父命,为大夏,为吾王效犬马之劳。”
说完,吴殊朝上官宛儿深深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