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让吴尚死于战场,就算是随时取尚项上人头,尚也无有不从。”
要说董鹏这个人,对天子极为不尊重,对敌人和对手凶穷极恶,可偏偏此人惜才爱才,很会笼络人心,礼贤下士,厚待人才,那是没得说的。
董鹏的人往往对他极为忠诚。
程丰如此,吴尚也是如此。
可以说,董鹏是天下少有的一代枭雄,更是一代奸雄。
“钟鸣明白了,将军原来早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钟鸣佩服。”
钟鸣朝他重重地行了一礼。
吴尚大手一挥,“先生不必如此,有道是,士为知己者死,何况,丞相对尚有再造之恩呢?先生,不知,你可查到成璋此人的底细?”
自打洪城一役,成璋已名扬天下,从那时起,吴尚就开始关注成璋。
连程丰也败于此人之手,吴尚便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劲敌——成璋。
钟鸣摇摇头,“此人过于神秘,据闻此人起于布衣,又有传言称,此人是夏王张辰的某个小舅子,而夏王此人,用人一向是不问出处,不问资历,只论喜好,遂破格任用之。
只是没有想过,此人真有真才实学,传言此人坑杀五十万人,是引动了动地和动火,若真如此,那么此人通鬼神,那就太可怕了。”
钟鸣一边说着,一边汗毛倒竖,这样可怕的人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吴尚只能是知道这些传闻,“难道就没有别的?”
身为名将,吴尚深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现在,他连对手的底细和习性一无所知,若此人真打来,如何应对?
“查,继续查,一定要查到此人的底细,本将要了解他的一切,包括生活习惯。
……
艮国大将蒙获回到白龙关外,自己的营地。
他已是忧心忡忡,因为他刚刚得到了他们艮国的禾阳郡已尽归夏军雷玉婷部。
他眉头一皱,“雷玉婷,何时又冒出一个雷玉婷?”
副将道:“将军,此人名声不显,但多有战功。”
“哦,说来听听。”
副将就把他查到的一一汇报。
从雷玉婷攻打达偌到攻打阿基诺一一讲来。
蒙获心情沉重,“看来,这个雷玉婷,不仅能打巧仗,还能打硬仗,一战灭洪赫大将,此人真是一员虎将,亦是一员优秀的统帅,沐小凤和赵秀钰更是不如。”
蒙获非常郁闷,“你说这个夏王,还真是怪啊,明明手中有雷震霆和黄化龙那样的名将,却让他们退居二线,而不派他们出来上前线。
反倒是一大批年轻将领,比如项楚、项雁、安娜、上官宛儿、赵乾、纳兰姐妹,这些人无一不是起于济济无名,可偏偏一个比一个能打,为何如此多的良将都出自夏?”
副将提醒道:“将军,纳兰姐妹可不是起于无名,数年前,此二人就出名了。
人称黑无情白容情,五万驼军战无双,纳兰双珠艳倾城。早在数年前,纳兰容情就以一己之力,帮着快灭国的兑国打败了大乾。”
蒙获乐了,眼中流露出玩味,“如此说来,如今的兑国要对付他们昔日的大恩人了?”
“可不是,纳兰容情已占伏牛关,直接威胁到了兑国,兑国又岂能念恩而枉顾国之大义,有好戏看了。”
副将也乐了。
可乐着乐着,二人就暗自神伤。
为何,因为他们二人想到了艮国的危难。
蒙获疑惑不解道:“如今艮国大难,南有沐小凤、赵秀钰,西有雷玉婷,我王为何还不调本将回国助战。”
“将军,这您还没看明白吗?这是出于中州的压力,不光是我艮国,其他国亦如此,谁都知道,这场仗打到现在,已没有什么胜算了,一旦,成璋率兵杀到,盟军休矣。”
“哦?你是说盟军必败?”蒙获神情一变。
副将挥退左右,拿下头盔,一头青丝如瀑,那张动人的脸蛋,美若天仙。
“哥,你还没看明白吗?盟军已经损失惨重,各国怨声载道,吴尚骑虎难下,才答应出动中州兵的。除中州外,各国兵马都已损失过半,可莫凡都还没有出全力呢,哥,你来看。”
没错,这名副将不是别人,正是蒙获的文武双全的妹妹蒙俪。
蒙获身为艮国排名第二的名将,很少有人知道,蒙获其实是一名有勇无谋之人,而他的成就和战绩大多来自于,跟随在他身边,女扮男装的舍妹。
说是全靠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