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回房间后谢瑜眼尖发现多了束花。
谢瑜不懂花,在花瓶里捞起一支细细研究,突然被南枫抢过。
“你干嘛?!”
南枫把花放回花瓶,白了眼谢瑜说道:“别乱动。”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让做的事就越是蠢蠢欲动。
谢瑜想趁南枫躺着休息不注意再拿一支,没想到她直接端着花瓶放在了床边的书桌上。
“哎我说,才多久没见咱俩就这么生分了?我在你眼里连朵花都不如了?”
南枫懒懒睁开眼,不想跟她计较这些小事,因为有些事闷在她心头是真的难受。
“我跟你说个事。”
谢瑜冷哼一声,显然被“一朵花事件”气得不轻,还是冷着声音让她接着说。
还没听完南枫说的,她不可置信的语气还带着些怒意得嚷嚷:“这他妈什么破地方,还有这种不知死活的人,敢欺负我谢瑜的人,活腻歪了吧,都他妈什么东西,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边说边拿出手机准备联系人,谢瑜在临市就天天跟个小太妹似的,但是人不坏,从不找事,也从不怕事。
因为家里的关系,黑白都沾点。
南枫心下一慌,忙拦住她,无奈道:“就是些地痞流氓,我能解决,告诉你是因为堵在我心里,不找个人痛快说说有些憋得慌,再说了你准备让临市的人坐火车来这儿打群架阿?”
“不行,你抓紧跟我回临市,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谢瑜上了劲头,“你说你能解决,你倒是告诉我怎么解决,不对,你说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南枫有些后悔告诉她,本来还想把乔冠阳的事跟她说道说道。
忘了她这个暴脾气一上来人就不依不饶的。
幸好没提他。
为了安抚住谢瑜,她只好半遮掩着解释,打算跟她打个哑谜蒙混过去。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早就不放心上了,要不是唐明月这事我都想不起来了。那唐明月那的事,用不用我跟孙晓静打个电话?”
“打什么电话,那小蹄子我还弄不了她?我这次回去就去找唐明月,只要她张嘴说话就没事了。”
本来就不关她的事,出于好心帮忙还被人诬陷。
南枫暗自收了口气,以为混过去了。
没成想多日不见,谢瑜长心眼了,还是缠着南枫让她回去。
南枫索性两眼一闭,不听不言。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谢瑜不在房间。
南枫望了眼那束养在花瓶里的渐变桔梗花,不自察的低笑一声。
看了眼手机,有条未读短信。
乔冠阳:【周末打算怎么过?】
南枫没仔细琢磨,只说带着朋友四处逛逛。
那边随即回复一条:【不准去后山。】
他有私心,后山只能他们两个人去。
南枫没再回复,因为方老太来叫她吃午饭。
吃完饭方老太说等过一会天凉快些让南枫带着程以安和谢瑜到处转转。
乡下空气好,虽然没临市繁华,但处处有景,是临市所没有的。
周日那天谢瑜爸爸打来电话,说是警方已经介入,必定彻查到底。
不光行凶者要抓到,诽谤之人他也不会放过。
知道事情败露孙晓静会求南昌国护佑,南枫懒得掺和,谢瑜问她意见,她只说没有意见。
程以安和谢瑜是下午走的,南枫送完他们出车站后,一眼便看到那个倚着黑色机车,皱眉点烟的人。
有所察觉,点烟的人抬头看过来,邪笑着掐灭了刚点燃的烟。
“你怎么在这儿?”
熟练的将头盔扣住在她小脑袋上,轻拍了两下头盔后脑勺。
“接你回家,走吧。”他说的理所当然。
在半路他突然停下,双腿撑着地,侧身问:“我给你发的信息你没收到?”
南枫征楞了一秒,“什么信息。”
“邀请你朋友一块聚聚那条。”
南枫恍然大悟反应过来,那条信息看过以后被她嘲笑了一会便抛到脑后早忘了。
后座的人吃吃不给反应,乔冠阳不悦的“啧”了一声,说道:“哑巴了你?”
南枫吭吭哧哧半天,勉强挤出两个字:“忘了。”
“忘了?我巴巴等你两天,哪儿都没去就怕误了事,你给我说你忘了?”
语气听不出他到底生没生气,他又来了句:“南枫,你拿我说话当放屁呢?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说怎么补偿我吧。”
听到那句连名带姓,她确实吓了一跳,在以为他真的生气的时候听到后半句,刚提起的心蓦地放下了。
她可不想看他又突然疯起来。
放缓声音哄说着:“他们来是有正事,来得匆忙走的匆忙,下次吧下次一定聚,拿你的话当圣旨。”
发动车子,乔冠阳一半欣喜一半烦躁。
欣喜的是他听出她语气的哄让,她的一句哄就能让他心甘情愿臣服。
烦躁的是那些人还会再来,来多少他也不怕,他在乎的是那些人会把她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