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出那句“不喜欢”的时候,当他心底将她当做妹妹,而不是爱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再也拉不回了。
金天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说吧,你要怎么原谅我?”
果真男人都是避重就轻的。
说到底,拐弯抹角也绕不到头,金天对自己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没有个明确的说法,不是?
“金天,明天当我们寻找光明女神蝶的时候,任务也就该结束了吧!”
珍妮卡转换话题,眼前她很不想再被他敷衍的态度打击到一败涂地。
“冷殇寒那时应该会来接我们,只要我发送卫星导航就可以了,我身上有定位仪,正如……那时……我给你安装的芯片一样,是防止泄密用的。”
珍妮卡听闻金天突然将心底的话告诉给自己,心里竟然得到一丝欣慰,因为金天从来就没有将这些东西告诉给其他人。
今天,这是他第一次告诉给自己,这种吐露,对她而言,太过珍贵了。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疼吗?”
“你疼吗?”
金天问。
珍妮卡走近他,眼神带着暗自攒动的情愫,尽力掩藏,却怎么也阻止不了。
金天再次从珍妮卡的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发自心底的喜欢,纯粹而炽烈,隽永而漫长。
“我应该不疼的。”
珍妮卡想了想说,当初是金天为她种植的记忆芯片,打了麻醉,她没感觉得到痛苦。
那么……金天呢?
月夜之下,对着一轮金黄的圆月。
金天终于把那些心事倾诉给珍妮卡。
“凡是来到死地岛上的军士,事先都要经历重重考验,我,自然也不例外。”
“从初级到高级,我仅仅花费了一年的时间。”
“我来到岛上,自然也就有了一年了。”
珍妮卡怀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他上下蠕动的喉结。
他一直在说话,喋喋不休,知道珍妮卡完全都忘了起初是因为什么话题而找金天对峙,与之促膝长谈的了。
不得不说,金天很有哄女子的一套。
可他就是从这谎话当中赢不了自己的真心。
“睡了吧!”
金天从幼儿园的时候一直讲到二十五岁的今天。
听得夜风簌簌,珍妮卡睡眼惺忪。
温暖的火花在夜里如莲盛放,那种幻光,美极了!
金天在火堆前,淡淡的神情,一览无余。
他盯着蜷缩成一团的珍妮卡,宛若她是一个至宝,他怎样也无法接近一样。
如果他真的要去触碰的话,到时候让她变了的话,最难过最受伤的应该是自己吧!
他也从来没有过这么纠结过,这么怨恨过。
珍妮卡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他还明白自己对她的喜欢,终究也抵不过现实吗?
即便是他单方面与爱伊莎那边分手了,他父亲会肯放手吗?
金天“噗嗤”一笑。
没想到他金天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为情所迷惑。
翌日清晨,金天携珍妮卡的小手早早地进发。
湖泊中的水慢慢消退。
金天循着定位探测仪,利用稀缺矿石找到了光明女神蝶所在的地方。
紫色的水晶矿石深处,就是光明女神蝶生长的地方。
金天小心翼翼地探进去,挪开步伐。
珍妮卡则尾随其后,蓦地闯进了一片“世外桃源”。
所剩无几的被世人所遗忘的光明女神蝶在空中飞舞,有的落在枯木干盘桓的树枝上,有的翩翩落到干涸的溪水处。
而清澈而甘甜的水源,却不知道流到了何处。
踩在脚下的,除了一片片裂开的碎片,什么都没有。
“看来,很远以前,有人在这里做过实验。”
“很多年前?”
“嗯。”
“这里的土壤像是从别的地方搬运过来的,而且有一定年代了。”金天踩在泛着紫色玻璃光泽的空地上,那些土壤原本是灰黑色的,可惜都放射性的元素给被污染了。
“实验,什么实验?”珍妮卡盯着金天巡逻扫视的目光,好奇不断,没想到这片小小的天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传奇。
金天回过神来,不知道又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只透明的玻璃罩。
那个玻璃罩有一个小小的圆形呼吸口,不注意的话,它的整具形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会发光的球体。
“放射性实验。”金天回答完毕,就径直朝一只光明女神蝶身前走了去。
珍妮卡紧随其后,不觉步步紧逼,擦亮了眼睛,这般栩栩如生地闪现在她面前,整个翅膀面犹如蔚蓝的大海上涌起多多白色的浪花,以前,她只在五十年前的电影里看过。
看到金天不出一秒如此轻易地将在咫尺的濒临灭绝的生命牢牢捕获,珍妮卡的心脏“扑通”一颤,让她更觉得不可思议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就犹如是一场梦,十分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