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归还

/>     “你是？”李天再次仔细打量夏子熙确认自己真的不认识她，她究竟是谁。

    “别着急，李总听我把话说完你就知道了，我要是没记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母亲是死是活，你以为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就随便编个龌龊的理由敷衍我，你这么做很不厚道呀”她一边质问着李天一边继续吃着牛排。

    “你是不是很好奇，三年前你弟弟一家突然消失让你无迹可寻，无口可灭。你是不是也很庆幸，他们终于消失再也没有人去坏你的名声了。”

    “知道为什么吃饭我要选这个包间吗？我是在顾全你堂堂李总的面子，就这样刚才随便说你两句李总就受不了了。那么试问李总是怎么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纵容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动手的，我倒是想请教请教您的心理素质怎么那么强？”夏子熙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如饿狼扑食的凶狠目光看着李天。

    “你是…李云曦，不，不对，你姓夏，你不会是她，她应该早就…”李天忽然慌的一批，眼神不敢与夏子熙对视。

    “早就怎么，是割腕自杀还是抑郁而死，我李云曦是爷爷奶奶捧在心尖上长大的，从没收到过那么大的侮辱，但我当时没有流一滴眼泪，勇敢吗，在你看来我是不是很勇敢？可你知道我最绝望的是什么吗，我的爸爸很安静的坐在你们后面就静静地看着和过年看戏的眼神一模一样，我的妈妈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唯恐我这个惹祸精误伤她一丝一毫，你能体会我当时的绝望吗，能吗？”夏子熙把手中的打叉摔落一地，一步跨到李天的旁边按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视线放到自己的胳膊上

    “看，这一道一道的都是拜你所赐，刚才的糖好吃吗，不用紧张我胆子再大也不敢给你下毒。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吃糖吗？我以前并不爱吃糖，可糖是我渡过那段日子的良药，因为它是我身边唯一让我觉得不苦的东西。你是知道的我从小最怕疼的，两岁的时候我把奶奶留给我的苹果，留着等你回来吃。见到你太激动没拿稳自己也摔了跟头哭了半天，你的良心都喂了狗了？”

    夏子熙又慢慢放开他，“你知道我李云曦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等的我都快忘记有你的存在，都快忘记曾经的屈辱，都快以为李云曦真的已经死了，以为我就是夏子熙，直到我突然发现合作者名单里你的名字，你说巧不巧，这是不是上天注定？”她已经控制不住眼眶里的液体，但她会暗暗告诫自己流下来就输了。

    李天望着夏子熙他没想到当年的不值一提的小女孩，三年的时间变了这么多。“夏总，以前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呵呵呵，你一句对不起就弥补内心的歉意，那我奶奶呢从满心期望，后悔，遗憾，失望，直到绝望。你知道奶奶现在躺在医院里为什么醒不过来吗？医生说奶奶没有任何主观的生存意志就是不想活着，你也知道奶奶从来什么都不怕因为她坚信她内心守护的人需要她，最后发现是这样，怎能不寒心？你告诉我怎能叫她不寒心。”她渐渐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包间嘶吼着，像是要把自己三年的苦、三年的怨、三年的恨都爆发出来。

    “夏子熙，我不想和你谈陈年往事，你们过得如何我也不在乎，今天我来是找你谈项目的。虽然这个项目是你负责，但事关公司运营，还的是正主说话管事。”李天不想再在这里和夏子熙纠缠下去。

    “一个既没新意又浪费资源的项目不要也罢，即使因为这件事老板撤了我的职那又怎样，我既然决定做就得绝，您说是吧李总？”

    李天真的觉得这不是李云曦完全是一个疯子，“你简直是疯了，有病。”

    夏子熙狠狠地咬着嘴唇，眼神很不得把眼前这个老男人生吞活剥了，慢慢张口道“对，我就是疯子，和我爸一样，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可罪魁祸首还不都是你。给你看个东西”她从颤抖地从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摆在李天的面前。

    李天没有去碰那张纸，只是附身浏览上面的字。“你还知道吗，在那一次之前，我以为我真的以为你和叛逆的孩子一样最终都是会回家的，我真的以为我藏着苹果还是有机会给你的，我真的……”她仰着脸看向天花板坚决不在他面前流泪，但鼻炎又犯了，她便用胳膊捂着自己的鼻子。

    纸条上面写着：有很多人已经很努力逼自己去适应，逼自己去放下，逼自己忘掉那些事情你们为什么不肯放手。对于你们来说，那些人一辈子唯一的宗旨就是命令、服从，忠诚才是那些人生的希望。未来很长，没有光亮。在这血腥，肮脏，冷漠，愤怒，抱怨，绝望的世界，作为可以主宰他人生命的你们，随时可以“弃車保卒”。

    但是你们别忘了，贱奴最忌讳的就是还有思想，渠干要断其源，要不然，它会是你们最大的威胁。

    否则，在这个充满恶心气味的地方，终会

    以你们的五脏六腑去祭奠挥之不去的恶意，

    以你们的尸骨去搭建囚禁邪祟鬼患之怨魂，

    用你们喷涌的红色暖液去把这所有都装饰的曼妙多姿。

    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在坟墓中安宁！

    “李总，游戏开始结束权就在我，说了那么多的废话，现在我们来谈点正事我手里有你们全家人所有的资料，我会让你尝到在绝望中活着的痛苦。你必须活着因为你的儿子需要爸爸，你的孙女需要爷爷，纸条就留给你，我相信接下来会很刺激的。”夏子熙不理会李天手捂着鼻子打开门准备走，抬头看见慕慎在门前站着，怎么让他看到自己这一副狼狈的模样。

    侧身想从门和他的缝里挤过去，谁想他拉着自己的手，重新走进包间，冷漠对着李天说：“李总，我就是万安的老板，这个项目我已经全权交给夏总负责，她不会因为一个无聊的项目被撤职，相反我会和她一起与您玩那个游戏，忘了告诉你，我叫慕慎。”

    说完拉着夏子熙径直离开包间，开车带着她直接去了医院。

    李天在包间久久不能回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纸条上的字，同样意识到自己这次算是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