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队经历了大约三天的航行之后,缓缓驶入了兰萨斯城海岸线之内。
虽然才离开了这座海滨城市不算太久的时间,但不知为何,这次回来竟然让包括兰伯特在内的兰萨斯城市民发自内心的生出了一种归家的感觉。
港口处雾气弥漫,一切都被笼罩住了,显得模模糊糊。
巨舰像是诡异的海底巨型生物,潜伏在靠近港口的海域。
出于必要的防备,瑟玛没有下令直接靠岸。
虽然说圣天教不太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克维德王国尽数收入囊中管辖,但是谁也不知道兰萨斯城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谨慎起见,同时也是防备欧文修士,她派遣了数量庞大的运输船与货轮进入港口,去接拉斐尔男爵与混沌教的信徒们。
虽然说兰萨斯城一直以来处于边缘地带,缺乏管辖,各方势力与帝都虽然都能牵扯上一点关系,但又显得远离风暴中心,因此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美感。
但这次王室覆灭,圣天教全面执政的风波也太过于猛烈了些。
以至于,就连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兰萨斯城都显得凋零了起来。城内灯火稀疏,大多数人家紧闭门窗,似乎非常害怕被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与城内相比,反倒是三艘停靠在海面上的巨舰,为了防备可能的敌袭,将主舰的灵力大灯功率给提升到最大,光芒像是一柄利剑一般刺破了浓雾,照射在码头上,有种将一些魍魉照出原形的意味。
为首的皇家号巨舰甲板上,沉睡了数天之久的奥尔瑟雅已经苏醒了过来。
她的体内似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眼眸从原本的碧绿带着淡金的颜色,转化成了漆黑夹着些许紫色的模样。静静站立的时候,瞳孔中的黑紫色几乎要化成光芒,透出瞳孔之外。
此刻,漫天的浓雾在奥尔瑟雅面前像是温顺的小猫,似乎正在忌惮它的主人。
浓雾不敢靠近她身周,只能试探性的在她旁边徘徊,时不时的幻化出一些古怪的样式,想要勾起她的好奇。
通过奥尔瑟雅的眼眸,她能够直接看穿浓雾之后的东西。
她静静的低下头,注视着水面。眸子里的光芒化作实质,刺穿了一切虚假。
所有浓雾的源头是一头趴伏在海底之中,体型硕大几乎能够比拟舰队长度的怪异生物所发出。
它长相奇特,看起来就像是章鱼的身体被珊瑚与贝类吞噬,整个体表外貌长满了礁石与钙石沉淀物。发红的双眼正在隔空与奥尔瑟雅对视,传递过来无数凶戾、混沌、无序、亲近的意念。
所有的浓雾都来自于这头生物吞吐之时,从它的触手吸盘中流露出来的物质,这种物质似乎比水的质量轻了不少,快速的上浮,一接触空气就立刻逸散开来化作浓雾。
“古怪的小东西。”奥尔瑟雅念叨了一句,收起了自己还不太适应的灵力,整个人的身体无风自动,缓缓上浮,划过一道虚影进入了船舰的主要议事厅。
自从沉睡了三天醒来之后,她就自然而然的突破了主教与大主教之间那道阻挡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天才的沟壑。
一切似乎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显得非常的轻松,没有任何令她感到痛苦或是古怪的事物发生。
并且,刚一突破,她的实力就已经足以稳稳地碾压了同为初阶大主教的王室侍卫长。这个消息来源于,当时她睁开双眼时,王室侍卫长恰好在旁边守护,她的思想由于还停留在当初从帝都撤退时,骤然听闻到林纳德牺牲的消息时悲痛欲绝的状态,整个人由内而外的充斥着杀意。
从她眼眸中射出来的黑紫色光芒化作无匹强大的力量,陷入暴走状态,不自觉的将船舱搞得一团糟。王室侍卫长想要阻止她,却被当时进入奇异状态的奥尔瑟雅认定为敌人,伸出手臂,也没有使用什么额外的仪式或者能力辅助,就这样隔空掐住了侍卫长。
若不是瑟玛当时同样也在场,并且使用了奇怪的咒语,唤回了奥尔瑟雅的清明。恐怕王宫侍卫长就会非常憋屈的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并且还是被活活掐断脖子而死。
他可没有什么天资恐怖的本事,能够在受到巨大的躯体创伤之后还能够自行修复。
林纳德能够做到,是因为他全身的细胞都脱胎换骨,被旧日物质深深的影响了,已经脱离了人类认知层面。
之后,瑟玛封存了一切关于奥尔瑟雅的资料,将保密条件设定为绝密。其中,关于在船上的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的资料更是被她立刻销毁。
没有人知道,与奥尔瑟雅同住了三天的瑟玛,究竟做了些什么,才让她睡着觉就成为了大主教。
总之,清醒过来之后的奥尔瑟雅得知了林纳德只不过是诈死的消息非常的欣喜,整个人的状态也稳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船只靠近了兰萨斯城周边,大量的货轮被调遣下水,负责接引拉斐尔男爵一行人。
奥尔瑟雅收起了对身旁引力的操控,脚尖轻点落地。
她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循着瑟玛姨妈告诉她的林纳德所在的房间号走去。
“林纳德这个家伙,竟然隐瞒着我,偷偷修炼到了如此高深恐怖的境界。
真是可恶,当初刚见面时,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刚刚接触到超凡世界的菜鸟罢了。
不过现在我也突破了,总算又能与他站在了同一层次。
这一次,不用你一个人替我们阻挡在前面了。”奥尔瑟雅内心柔软之处涌现一股暖流,面带微笑:“也不知道他见到我这么快就跨越了这道门槛,会不会感到诧异呢。”
想着,她已经站在了高档木板与金属制成的舱门之前,手臂伸出,轻轻地在舱门上叩击三下。
“叩叩叩。”
舱内,林纳德恰好做足了完全准备,正盘腿坐在床上,回应着剧本空间的话语。
“开启。”
时间拉回到两分钟前,今天一起床,林纳德的内心就一直有着淡淡的思绪流转,似乎有种心血来潮的感觉。
果不其然,午后刚过,浓雾骤然降临。本该艳阳普照的天空,一下子阴沉黯淡宛若傍晚时分一般。
与此同时,他的耳畔终于回荡起了那种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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