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无物。
时间空间失去了概念,预料当中的狂轰乱炸没有出现。
圣莱特的光之拳与林纳德的拳头接触在一起,毫无波澜。
蛋壳似倒扣过来笼罩住方圆数十里的屏障仪式疯狂的胡乱摆动起来,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湮灭。
这一刻,就算是最迟钝、最愚蠢的普通人,内心深处都浮现出强烈无比的危机与恐慌失措感。
就像是大难临头的蚂蚁,他们当中部分人直接疯狂吼叫着,陷入了自我毁灭的进程中。
少部分人瑟瑟发抖着拥抱在一块,战战兢兢的凝视着天空上方,尽管炽热的光亮差点灼烧瞎了他们的眼睛,也没有人低头。
五名实力强劲的教宗口鼻当中喷出鲜血来,几乎同一时间闷哼一声,全身的血肉快速崩解。
强烈的反噬借着仪式屏障不断传递过来一波又一波,在这场惊天动地的对决面前,他们五人加在一起都难以抵抗!
整个帝都的地基都被撼动,轰然开裂、震颤。沿着战场中心出去数百里都是遭受波及之地,地脉震动,无数的房屋倒塌、碎裂。
铁之城似乎遭受到了末日之灾,数以万计的执法人员以及隶属于帝都的秩序团下辖机构都在快速调动着,紧急救灾。
即使如此,也有将近二万余人死在了第一次的地壳挪动导致的建筑物倒塌之中。
独角兽酒店外的墙体之上,爬满了一道道漆黑的裂痕,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只有仔细研究才会发现,那些裂痕与墙体之间有着细不可见的距离,并非是墙体开裂的痕迹。
实际上,这是独角兽酒店自身的防御仪式全功率开启的标志。
那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痕,代表着的是灵力纹路。
若要是说整个帝都那里的防御力最为出色,王宫可能排列前茅,能够与它相提并论的无外乎圣天教的神圣教廷所在地,或者是全理教五名教堂。
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独角兽酒店的防御力丝毫不亚于这几个地方。
这家酒店背后的主人来历异常恐怖,并非只在克维德王国发展,实际上,周边的所有国家都有着相同的独角兽酒店。
眼下,酒店内部挤满了王宫附近权贵别墅区的人,他们大多消息灵通,家里的长辈还都参加了今天的舞会。
林纳德与圣劳伦斯一战的时候,就有人推测出帝都将迎来一场地崩天裂的战斗烈度。
为了寻求庇护,他们携家带口加急办理了入住,放着自家不住,跑到独角兽酒店避难。
后来发生的事情验证了他们的目光之毒辣,只不过一小会儿之后,除了作为战斗发生点的王宫附近之外,他们自家所在地都被囊括进了交战区域。
要不是提前转移出来了,恐怕在场不少人此刻将被眼下正保护着他们的屏障仪式阻隔在交战区域之内,在无尽的光和热之下被炙烤成一具干尸。
这绝不是危言耸听,只要用心的话,就能看见屏障仪式当中有不少没能及时撤离出来的人。
不,现在不是人了,是连尸体都化作飞灰的粉末。
那些遇难者当中,有平民,却也不乏权贵阶层。
其中甚至有不少人的地位极为尊贵,连独角兽酒店避难的人之中大多数都远不及此,只不过也许是一次选择失误,他们就像是一只无名蝼蚁那般死在了战斗余波当中。
甚至交战的双方,那两个杀死了他们的人,连他们的姓名、地位都不知道。
但此刻没有人在乎那些不幸的遇难者,放在平时,他们还会因为实权位置空缺出来一大片而感到欢呼。
眼下,他们内心被无形的恐惧死死抓住,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静静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要是五大教宗联手布下的屏障仪式失效,那么整个帝都都将被摧毁,所有人都将迎来死亡。
这个时候,纠结权力、地位以及失去了意义。
生存成了他们唯一共同渴求的事情。
造成这一惨烈景象的源头——两只拳头没有接触过久的时间,大约千分之一个刹那,林纳德的身子就爆震不止,轰然倒飞出去!
不仅如此!
他的右半边躯体,以右手拳头为开端在疯狂的化作粉末!
就像是一场大崩溃的起始,不可一世气焰滔天的林纳德右半边身体不断的沸沸扬扬逸散,一路蔓延,朝着他的手臂、肩膀发展。
他的胸腔只坚持了一小瞬的时间,就溃败下来,消失了整整一半,露出鲜活的肺部与内脏,缓缓呼吸。
脖颈同样受到波及,再往上就是林纳德的头颅!
就算他是比巅峰大主教还要出色的存在,还要恐怖的生物!如果头颅崩溃的话,也得死!
承载着他灵魂、意识海的眉心是他力量的源头与中心,就算是储藏不灭之力的小腹也没有这么重要的地位!
说到底,林纳德没有血脉,他不能像圣劳伦斯那样将血肉化作光,脑袋没了都还能留存住完整的意识与灵魂。
他的瞳孔放大,死死瞪住蔓延不止的躯体大溃散。
圣天教现任红衣大主教微微捂住胸口,超强的视力足以让他透过无垠的光亮看见战斗的直观结果!
“教皇大人……圣莱特大人,赢了!”
相比起整个人飞出去不知多远的林纳德而言,站在原地的圣莱特除了呼吸稍微加重些许之外,大致上没有任何明显外伤与乏力感。
嗯,可能是消耗了太多能量,围绕在教皇大人身周的光明黯淡了不少,不过这无足轻重。
喜悦的情绪在他心底释放出来,一颗高悬的心脏放回原地。
这个异端的能力可以说刷新了他的三观,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怀疑过以圣莱特的实力能否单枪匹马正面斩杀这个异端。
“果然,圣莱特大人,您就是行走的神灵,是吾等追随的荣光!”
红衣大主教慷慨激昂,内心当中原本被动摇的信念,变得坚固不已!
“怎…怎么可能?”
小他一岁的惩戒大主教——圣荷西的情绪却与他截然不同,语带惊慌地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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