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鱼玄机往他投来一个嫌弃的目光,老乔捂住了嘴,不敢多言。
鱼尺素恐遭叔父嫌弃,索性不言。
叶泽霖也觉得账本极有可能落在凶手手里,但见鱼玄机淡然自若,又观老乔二人退而远之的神色,清俊的眉宇不禁蹙了蹙。
鱼玄机吩咐鱼尺素将程二爷的尸首送回程家,鱼尺素道了声是,便去办这件事。
老乔也退了出去,说是去膳房叫人煮荔枝膏。
闻言,叶泽霖不禁失笑,鱼玄机却道:“老乔是个细心人。”
叶泽霖点头,“确实是个细心人。”
鱼尺素叫了几个人抬着程二爷的尸体送到程家,程家主母死者的大嫂程娘子见了程二爷的尸首失声痛哭,撕心裂肺,激动之下便昏厥过去。
程文伯之子吩咐仆人送母亲回房休息,送走鱼尺素,就处理程二爷的身后事。
次日,叶泽霖、鱼尺素依了鱼玄机的吩咐前往程家吊唁,并抚慰一番程家人,方才离去。
鱼尺素见他愁眉未展,问道:“叶二哥在想什么?”
叶泽霖叹息道:“我在想,我们若早些赶到无缘寺,程二爷或许不会死了,案子也不会搁浅,止步不前。”
鱼尺素道:“叔父曾与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程二爷命数如此,我们也不能改变什么,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叔父尚且不灰心,叶二哥不要灰心。”
路边有个卖零嘴的小摊,鱼尺素掏了几文钱买了一包蜜饯给叶泽霖,“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耍刀,我看二哥你平时喜欢读书,心情不佳时估计也没心思看书,吃几个蜜饯添添甜味,心情自然会好的。”
叶泽霖接了蜜饯,并说了谢,又道:“我没有心情不好,只是有些感慨罢了,明明几日前还能见到的人,等过了几日见到的却是他的尸首。”
鱼尺素笑道:“想不到少将军风华正茂的年纪竟生出这些感慨来,真是年少老成。”
叶泽霖道:“我有个小舅舅也同你说过一样的话。”
两人回了驿站,却见老乔迎面而来,老乔挤开了鱼尺素,挨着叶泽霖,一脸神神秘秘:“少将军,我与你说件好笑的事,方才来了一位女子,自称是你的夫人,说要找你。”
叶泽霖微怔,不禁失笑:“乔叔,你莫说笑了,我夫人好好的在京城呢,且你未见我夫人,怎知是她。”
老乔正经道:“那女子与众不同,是个乞丐。”
鱼尺素凑了过来,忍俊不禁:“乔叔,你说的假的吧,少将军的夫人怎么会是一个乞丐呢?你若说是我叔父有个外妇,保不住我会信。”
乔叔态度很是认真:“我骗你们作甚?我听得真真的,那些守卫是这么说的,不过呢守卫的自然是不信,又打又骂才将人赶走了,我远远瞧了几眼那女乞丐,她长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皮肤白白的,一双眼睛明亮如水,好像会说话似的,守卫们还说那女乞丐还报了她的家门,他们没记住女乞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