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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往花扶疏投来冷冷的犀利的目光,花扶疏并不惧怕,反而淡淡瞥了眼如婳,笑道:“本来想推如婳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我舍不得。”
“你!”老将军吃了气得,便要教训花扶疏,奈何右腿作疼起来,不禁蹙了眉头。
花扶疏翻了个白眼,老将军的脸色反而青了,恐老将军找她算账,拉着三巧连忙出了飞院。
叶松言察觉祖父,忙的过去搀扶他,切声问候。
老将军摇了摇头,道无事,叶松言自然是不信,要吩咐人去请大夫,老将军拦下了他,并要他去问候问候叶世衡。
叶世衡已走了过来,“老爷子,你那腿没事吧。”
老将军甩他一个冷脸,不想理会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如婳恨恨道:“花扶疏分明故意挑事,害得爹你受伤。”
叶松言缓神,记得父亲中了祖父一掌,祖父虽年纪大了,那身功夫并未退却,问道:“父亲可还好?”
叶世衡淡淡道了无碍二字,吩咐叶松言请大夫给老将军,又着孤独兰息重新安排晚膳事宜,携着欧阳夫人出了飞院。
孤独兰息遣散仆人,同叶松言、如婳将老将军扶回屋内,又着玉枝去请大夫,却被老将军拦下。
独孤兰息心中叹息一声,嘱咐如婳几句,便去厨房安排晚膳事宜。
叶世衡回到溶梨院,便吐了一口鲜血,欧阳夫人的愧疚涌上心头,“仲平,对不起,是我让你为难了。”
叶世衡拭去嘴角残留的血迹,笑道:“溶月,不是你让我为难,是我让你委屈了,我知道他不会让你、让全家安心过个端午,这顿饭我们自己吃,他要一个屋檐下住着两家人就随他。”
欧阳夫人道:“仲平……”
叶世衡轻描淡写道:“我没事,这是拳我吃得住。”瞧着桌上精致的插花,转移了话题,“花儿是故意把松言推出来的,这孩子想着老爷子的腿伤,定是怕加重伤势。”
欧阳夫人原以为花扶疏瞎闹和,不想她竟是一个意思。
因是端午的夜晚,封城的大街小巷格外热闹。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小贩吆喝,连绵不断,唤作周记浆汤的摊主端着两碗凉水给客人:“姑娘、郎君,消暑的乌梅汤、绿豆汤来了。”
着青布衣裳的小哥把乌梅汤、绿豆汤放在客户的面前,“二位慢用。”
便去忙着其他点浆汤的主顾。
秦悠然用汤匙搅弄着乌梅汤,看着眼前杏眼的少女:“让三巧到秦王府找我,把我约到这里不会是为了喝凉水吧。”
这杏眼的少女便是花扶疏了。
她吃了口绿豆汤,便道:“你说给我个交代的,一个月都过去了,也没给我交代,你这身份瞒得紧,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悠然忆起当年,他本名唤作赵颖逸,是先皇的第七子。
母亲秦淑妃罹难后,伤心欲绝之下他请旨离京,父皇为补偿他,便封他为王,赐封地秦州。他在前往秦州的路上却遭人截杀,若非得师父妙娘子相救,怕他已成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