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当然没忘了小江同学, 少年在外为国卖命,他把人给忘了,那得多渣!
想到渣这个字时, 谢汐本能的心虚。
他已经没法理直气壮地谈论渣男渣女了……
明明只谈过一次恋爱,明明爱得刻骨铭心, 但就是……莫名其妙成了情场老手。
谢汐宽慰自己, 谁的恋爱路上没有点磕磕绊绊?
他这也挺好了,拦路虎都是自己人呢。
好吧, 他完全安慰不了自己!
白空间关闭, 江斜消失在他面前。
谢汐心中一空,耳边又响起了另一位江斜的呼唤:“小汐?”
空落落的心被填满了,谢汐睁开眼,看到了满面焦急的江斜。
见到他醒来,江斜松了口气,眉心却仍簇着:“怎么忽然晕倒了?”
谢汐哪里解释得了,只说道:“可能是最近睡太少。”
江斜心疼道:“你是合众国的领袖, 你要是把自己累倒, 会出大乱子。”
谢汐捏了捏眉心, 软声道:“所以才想请您出山。”
他这话里带了一点抱怨,好像是在气江斜甩手走人, 把一大摊子事都留给他,才累得他精神不振。
如果他是个感性,江斜几乎要以为他在向他撒娇。
但是怎么可能呢?理性最爱的就是工作,能不被人打扰的专心工作, 他们的愉悦度可以飙升至百分之九十。
只有感性才会想要休息,才会嫌工作太多太繁琐。
江斜只当是危机当前,谢汐需要他回去,才这样说。
他不禁在心底苦笑,感性真的要远离理性,因为理性不需要做什么,感性那丰富的想象力就能把自己给弄得晕头转向。
就像他此刻,总觉得谢汐很依赖他,很需要他。
需要是肯定的,合众国的sss级体质太少。
依赖是不可能的,理性要是懂得这种情感,那就是感性了。
江斜控制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对谢汐温声道:“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谢汐也的确是有点晕乎乎的,他放平了椅子,躺下道:“那我眯一会儿。”为了这个晨曦餐厅,谢汐跨了半个地球,飞回去怎么也得半小时,够眯一觉了。
江斜将自己的大衣盖到他身上:“睡吧。”
谢汐嘴角不经意地扬了扬,拽住他的衣服,闭上眼睡了。
江斜肆无忌惮地看着他,满足着多年未见的思念。
理性和感性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区别呢?
明明是同样的人,有着完全一样的表象,可内里怎么就这样不同呢?
谢汐侧躺着,脸朝向他这边,漆黑的发散落在白皙的肌肤上,对比鲜明,衬得肤色更白更细腻。
他眼睫很长,鼻梁高挺,嫩色的唇轻轻弯着,神态像是枕在了恋人的腿上,满足又舒心。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是个不懂感情的理性。
不信命的江斜每当看到谢汐,就信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命运。
人这一生,总有一个不得不屈服的存在。
之前没有,只是因为没遇到。
回到总统府,谢汐已经精神抖擞。
虽然江斜提醒过他,但谢汐也没办法,不把江大斜带回总统又能带到哪儿去?
这么一位尊贵的前总统,一个人住三座总统府也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江斜是因为他才回来的,两人不住一起,江斜罢工了怎么办?
再再说了,谢汐费尽把人哄回来,哪能不朝夕相处?
虽然这个朝夕相处的人有点点多……
谢汐发现自己的渣男词库是越来越丰富了!
江斜一回来,走进总统府就迎来了无数震惊的目光和抖着嗓子的问好声。
李宿见着江斜,又惊又喜:“江先生!”
江斜对他笑笑:“你可真是锲而不舍。”一天固定三条,分早中晚分断发送,还知道用谢汐的频段不会被禁。
李宿谨小慎微地甩锅:“都是总统先生的吩咐。”
谢汐:“……”行吧,这锅他背了。
江斜笑了下,道:“以后你就可以省下这份工作了。”
李宿道:“当然,江先生回来了,我就不用发了。”为表诚意他可不敢设置自动发送,每次都是认真编写,努力用他理性的脑子较劲脑汁想不一样的词语,竭力唤回这位“离家出走”的前总统先生。
江斜一回来,谢汐的重担锐减,很多他无法交付出去的工作都可以交给江斜。
历年来也有这样的规矩,前总统任期到了,只要没入轮回是可以继续留在内阁工作的。
当然一些主要决策任务还是得由总统批复,但他们却是现总统的良师益友,能帮他们分担不少事。
诚然理性们都酷爱工作,并以此为乐。
但又因为理性而懂得量力而为,不会为了快乐而大包大揽。
所以他们的协调合作效率特别高,有着感性们难以理解的默契。
谢汐要不是考虑到宇宙快毁灭,真想把所有工作都推给江斜,自己逍遥自在。
反正这家伙什么都干得好,效率还好,他何乐不为。
从热爱工作这一点就能看出,谢汐绝对不是个理性。
他一点儿都不爱工作,他喜欢的是无聊了才找工作玩玩这种状态。
当然他得装一装,毕竟设定里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理性。
而且在白空间江斜给他留了一句话——记住了,一定要让他们对你的性别深信不疑。
因为时间太仓促,他们交流的东西太多,所以这最后一句话谢汐没来得及问。
为什么要坚持自己是个理性呢?
原本谢汐还想“变成”感性,懂得爱,让江大斜安心。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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