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谢汐却握住了他的手道:“来吧,这个会议你可以参加。”
江斜想把手给抽回来,可是努力了好几下,手却根本不听使唤,没有丁点儿要抽离的意思,反而有用力握紧的冲动。
江斜骂了自己一句,稳住了!
谢汐带他走进去,看到了整个合众国的首脑人物。
副总统、国务卿、财政、国防、内政、司法部长等……
十二人齐齐起身,向谢汐行了礼后,视线都落在了江斜身上。
按理说被这么多人物盯着,会有浓烈的不自在感,但是江斜很平静,有着与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静与沉稳。
似乎只要不面对谢汐,他就和十四五岁这个年纪毫无干系。
谢汐当然没在这大庭广众下和江斜握着手,他点点头,全部人入席,会议开始。
国防部长一开口,江斜便愣住了。
之后的会议进行得高效且迅速,所有人汇报信息很快,谢汐给予的决策也快,明明是十几个人,却没有丝毫争吵与质疑,只是在迅速的汇总信息,迅速安排下一步行动,迅速向着最终目标进展。
江斜很了解谢汐,这个男人尚且在部队时就是个雷厉风行的性格,二十一岁竞选总统时,公民们对他最大的质疑就是——专|制。
因为他有□□的条件:他的性格强硬,又当过首席大法官和国家副总统兼任议院议长,几乎当下所有重要部门都有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诚然他轮回后只有二十一岁,也已经忘记了以前的故人,但故人们却没忘了他,甚至还在期待着他的回归。
他当上总统后,毫无疑问是一呼百应的,所谓的议院牵制,只怕会效果甚微。
第一次勉强以年龄原因让他落选,第二次却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了。
谢汐任职后,如所有人想得那样,他快速集中权利,大刀阔斧地进行着近乎于匪夷所思的改革。
e981星一直是法外之地,无数年来合众国都拿这帮人无可奈何。
可谢汐却下手极狠,一心想将他们彻底收服,而他也几乎做到了。
江斜曾经想过,为什么他会这样的不择手段,为什么他要这样不惜引起更大动乱的集结力量……他得到的答案就是这个男人的野心。
他想要在任职期间获得更大的权利。
可现在他知道了真相。
——拼命地凝聚整个合众国的力量,只是因为他在倾尽全力拯救所有公民。
“最多十年。”太空部长看了眼江斜,声音冷得像冰,“整个宇宙会崩塌。”
江斜乍听到这些时,以为是场骗局,可很快他就明白了。
这样的骗局不可能存在。
谢汐不会为了戏弄他而叫来这么多人,勾勒这样一个滴水不露的骗局。
所有人说的话,所有人给出的汇报,江斜都一丝不落的听到了,也都在脑中以极快分析了。
没有错……
一丁点儿错都没有……
谢汐这些年不惜一切代价地凝聚整个合众国的力量,为的就是保护整个合众国。
种种数据都显示这个宇宙即将塌陷,即便征服了全世界,他们也不知道下个世界在哪儿,所以合众国给出的方案是拼尽全力在宇宙崩塌的巨大冲击中,保住合众国的公民。
这很不可思议。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这些面临着巨大绝望的人却在认真执行着。
哪怕没有希望,哪怕灾难将至,哪怕周围一片漆黑,他们也执着地想要刺穿黑暗,让光明照进来。
江斜被这种无畏的精神给震撼了。
会议从早上开到了傍晚,结束时谢汐的嗓子都微哑了。
“饿了吧?”谢汐问他。
江斜看他,神态复杂地摇头。
谢汐弯唇笑笑:“我睡一会儿,到了总统府叫我。”
江斜顿了下,欲言又止。
谢汐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椅子放平,头部轻轻歪向了江斜这边。
飞行器里光线很暗,江斜垂眸看他,只觉得这张脸异常脆弱,与那会议上为合众国生存而顽强挣扎的强硬总统截然不同。
一个人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两幅面孔?
极端的脆弱又极端的强硬,像一朵长满尖刺的蔷薇花。
江斜怔怔地出神,直到飞行器停下,谢汐睡眼惺忪地醒来。
“到了?”
江斜快速别开视线,看向窗外道:“嗯。”
谢汐伸了个懒腰,觉得身上的制服有些闷,索性一键换了休闲服。
换衣服也不会曝光,高科技就是这么方便。
本来都把吻痕的事给忘记了,因为谢汐换了低领的衣服,江斜又看到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火气升上心头,让他拧紧了眉。
其实他根本没权利过问谢汐的私生活,却又压不住这无法形容的情绪。
江斜垂眸:“给我安排间客房。”
谢汐微怔,看向他:“嗯?说好的同吃同睡。”
江斜讽刺道:“何必这样麻烦,还要等我睡着了再去幽会。”
谢汐:“???”
江斜说出口后心里更不是滋味:理性人虽然鲜少动情,但却有正常的生理欲|望,相较于感性人有情感约束所以洁身自好,理性人却是非常纵|欲的。
像谢汐这样位高权重又十分漂亮的理性,只怕……
谢汐前前后后一琢磨,恍然大悟。
真是……真是……谢汐哭笑不得。
他问:“你昨晚梦到什么了?”
江斜心里难受得很,没有闲聊的兴致。
谢汐戏谑道:“是把我当成心上人了?抱着我亲了又亲。”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斜:???
嗷嗷啊,营养液不要停,明天还是两个长长来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