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大选,因年纪太轻仅一票落选;二十五岁卷土重来,以有史以来的最高票强势入驻总统府。
这晃瞎人眼的履历把谢汐看得一愣一愣的,以至于他都没心情去看那奇怪的年龄计算方式和性别了。
他这么厉害吗?谢汐自个儿都不知道。
诚然在妙笔绘山海里他当了把神,可花神的吧,就是逗逗崽子画个画,累了就一睡十几年,没实权更懒得管事,谢汐勉强当得有模有样。
这会儿可不一样了,一扫这履历都知道,这是个真正的掌权者,还是个靠自己打拼出来的真总统。
谢汐有那么点点心虚。
说好的魂意们无法掌控这个世界呢?怎么还给了他一个这样洋气的身份?
也不知道江斜在哪儿,他经历了那么多世界,肯定什么身份都尝试过吧,要是能找到他,就可以让他教教他怎么当总统了。
谢汐有足够的权限去满宇宙找人,但是……
该怎么和内阁解释他要找的这个人呢?回头打草惊蛇,政府发现总统变异,把他拉下台乱棒打死怎么办?
谢汐只能暂时稳住,继续熟悉自己的身份,等江斜来找他。
江斜只要没出大问题,应该是能找到他的,毕竟总统的名字和脸都是他的,稍微连个网就能看到这些信息。
想到这些,谢汐镇定了许多,有心情去看看这奇怪的年龄和性别了。
他的年龄是3轮28岁,28岁好懂,3轮是什么意思?
谢汐不敢直接查,他怕留下搜索记录,被有心人发现。
他绞尽脑汁,拐弯抹角地翻了半天,可算是把社会环境给猜出个差不离。
能够征服宇宙的文明肯定得克服短暂的生命,这里的人类所寻找的办法就是“轮回”。
此轮回非彼轮回,不是地球人概念里的轮回转世,但也有那么点儿像。
初诞生是第一轮,寿命大约在二三百岁,等到身体机能衰退到了无法再生的地步,便可以申请进入第二轮。
所谓第二轮,并不是换个身体重新活这么给力,而是仅能随机性的保存一些经验和阅历。
比如谢汐第一轮是位终身制的首席大法官,那么他进入第二轮后,可能会保留对法律的阅历,却丧失了最基本的生存经验,所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重新学习和适应社会;也有可能他没能保留对法律的阅历,成为了一个普通人,这就需要重新打拼,开始新的人生。
轮回不像地球上那样所谓的忘记前尘,而是随机性保留一些。
这虽然也不稳定,但挡不住人口众多,基数庞大,从总体上来看,比单纯的二三百年死亡要留下更多东西。
尤其是在某方面才能出众的人,更是有大几率将上一轮的阅历保存下来,这样就出现了下一轮才七八岁的孩子却已能在某个方面独当一面。
这样的社会结构,谢汐看得挺新鲜。
至于性别,这里没有男女之分,只有感性和理性之分。
男女不再是区分人类的标签,因为人类早就脱离了交|配繁殖的时代,步入了更加精准且完美的基因库繁殖时代。
生育部每年都有指标,根据死亡人数或者领土扩张程度来拟定新生命数量。
而这个数目需要众议院和参议院的一直审核,并有总统最终签字,才会在下个周期统一繁殖。
人们没了繁育后代的困扰,把更多的经历投入到文明的发展中,才有了现在几乎征服宇宙的规模。
所谓感性和理性,则是从精神上判定的性别。
感性的人类情感丰富,更适合艺术文化等感性层面的发展和创造。
理性的人类冷静理智,更适合法律政治军事等理性层面的制定与开拓。
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区分,并不是注定的,感性一样可以在政府担任要职,理性也可以在艺术方面获得非凡成就。
就像地球人追求男女平等一样,合众时代的人们也追求感性和理性的平等。
谢汐基本了解了世界背景后,飞行器停下了。
他的秘书轻声道:“先生,总统府到了。”
谢汐应道:“嗯。”
他起身时,透过光洁的银色舱门看到了自己。
一身笔挺的银色制服,肩膀上有代表着军队最高权利的三颗黑曜石,顺着肩线向下,在左臂上有着合众国的国徽,一朵完美绽放的白色蔷薇花。
谢汐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想笑——行吧,的确是江斜的准世界,蔷薇花爱好者没错的。
走下了飞行器,位于云端的总统府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
纯白的欧风建筑,人造的空中花园种满了美丽的蔷薇花,层层递进的白色几乎将这栋建筑与云朵融为一体。
谢汐看得微怔,李秘书轻声道:“总统先生,e981星的叛军已落网,您是否看一下?”
谢汐有那么点奇怪的感觉。
他是总统,江斜不会倒霉到沦为叛军吧?还是落网的叛军?
嗯……有必要看一看。
谢汐点点头道:“接通视讯。”
李秘书应道:“好的。”
他话音一落,谢汐置身于关押重刑犯的监狱中。
这只是全息模拟,但却真实到难辨真假。
监狱也与地球时代很不一样,这干净得像个实验室,纯白的墙面,密不透风的房间,门是闪烁着淡蓝色的光幕。
谢汐一眼就看到了江斜。
让谢汐意外的是,江斜的眼睛是靛青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
晚上见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