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聂凡又是摸出一只乳白色玉瓶,再次倒入些许浑浊的溶液进去,便再也不管。
又过了几日,五毒门中风声正浓。
伍开元樊魏雨养毒之时竟然反被自己种植的无相毒种的毒苗所伤,差点惊动了门主金圣恩出手诊治。
这也沦为五毒门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除此之外,据与白眸相识之人透露,白眸的无相毒苗近几日生长惊人,几乎半日便是一副光景,已然有一尺之高,苗分三叶,形如一日一月一星争相交辉。
而渡鸦的无相毒花也已经绽开,通体浴血般,每日晨时有血雾飘荡,深夜之刻又有血光迸发,映染整座庭院。
异象纷呈,千奇百怪。
而另一位深受门内上下关注的有力竞争者顾怜影只流传出些许消息,却没有任何可靠的定论,有人说是一株伸展开来的幼嫩树苗,也有人说亲眼看见开出了花,更夸张的是还有说已经结了果的。
有关参选门人种毒的各种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但唯独聂凡这里没有半点风声动静。
从聂凡院前经过,也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小子一定是躲在屋子里捣鼓着呢!”
“是啊!藏得这么严密,我倒要看看再过几日纪风到底能种出什么来…”
“纪风这小子行事一直出人意表,我看这一次也一定不会甘于平淡。”
纷纷扰扰中,一个月的限期就要到了。
聂凡第三次走出房门,这一次他没有再浇灌任何溶液,而是蹲在瓦盆前稍微愣了愣。
昨夜大风雨,他门前的瓦盆都被吹翻了一片,他用来种植无相毒种的那只瓦盆也逃脱不了厄运,直接来了个底朝天扣在了地上。
将瓦盆翻了过来,还好内里的土壤没有掉落,被聂凡埋在其中的无相毒种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走吧,到交考卷的时候了。”
聂凡捧着瓦盆走出了庭院,隔壁的屋门也在此刻乌拉声中拉了开来,朱九真臂弯中抱着一只精致小巧的石盆,望见聂凡先是一怔而后连忙笑着带上门靠近过来。
“纪风!”
朱九真微微浅笑,而后目光才滑落到聂凡手中捧着的瓦盆之上,顿时陷入了愣愣之中。
“你的毒苗?”
朱九真指了指瓦盆睁眼问道。
聂凡笑了笑道,“不在这儿吗?”
朱九真一阵汗颜半晌无语。
“还不走?”
聂凡也不在意,仍是捧着土不拉几的空瓦盆。
圣天殿前,今日人头耸动,门人弟子们都早早等候在这里,正在翘首观望二十八位参选者精心养育一个月的心血成果。
“快看啊!那是白眸的无相草,三片叶子象征日月星三才,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渡鸦怀中的无相血花当真诡异,我只不过远远望了一眼便觉得周身血液都变得沸腾起来,似乎要脱体而出,啧啧…”
“可惜顾怜影用纱巾遮住了玉盆,我还真想看看她又种出了什么来…”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聂凡和朱九真一前一后一步步踩在了圣天殿前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