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起了,赤着脚一瘸一拐地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陈皮见他这般,以为他又要闹,眉宇紧锁,霍然起身极为不耐地狠拽住他的手臂,将其直接拉了回来。
他刚要出声斥责,却在垂目时,惊愕发现这疯子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又蓄满了泪,珍珠一样大的泪珠正一滴接着一滴从眼角滑落......
这个疯子这次没有说话,就在这无声的哭,一副像是真被他刚才的话伤了心。
红中被他拽住手臂,也不再挣扎,而是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冷冷地别过眼,不去看他,只是沉默不语地流着泪,一副受了委屈暗自伤心的模样。
陈皮现在只要是看到这个疯子作出这种姿态就头疼不已,哪怕是自己心中憋着火气,陈皮也不敢拿这个疯子撒气,生怕他又疯起来像之前那般不吃不喝作践自己的身子,弄得自己差点没了命。
他强硬地将这个疯子脸扳了过来,看着这张阴柔的脸庞上满是泪的模样,都要把他给气笑了。
“行了,徒儿不就是激了您两句吗?您至于这般作态吗?您真当自己是个姑娘家了?”
谁曾想陈皮这句话刚说完,红中眼尾落下的泪便更加汹涌,他哭红了眼圈,硬生生地将自己的脸别了过去,就是不去看陈皮,一副被踩了痛脚的模样。
若是这疯子像之前那般作妖撩拨,陈皮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偏偏这疯子就是不声不响地哭,凄惨的很!不知道的人瞧这疯子哭湿了睫羽的模样还要以为陈皮怎么欺辱他了呢!
陈皮瞧这个疯子那一连串的眼泪划过脸庞都聚集到下颌上了,顿感一阵头疼,他直接将这个不知道又要怎么闹他的疯子拦腰抱起,重新坐回椅子上,将这个疯子牢牢圈在怀里,沉声问道:
“师父,您别闹了行吗?这一早上饭还没吃呢?徒儿不就是说了那么一句话吗?您至于这般哭吗?徒儿是真怀疑您是不是被鬼上了身!”
红中靠在他怀里,眼底掠过一抹情绪,随即他抬起头,用那双哭红的眼眸瞪着陈皮这个“负心人”,委屈控诉道:
“呵,现在又成了为师在闹了!想来也是,您现在可是鼎鼎大名的陈四爷了,与您那心心念念的天上月红府二爷不再是天壤之别,同处相等地位,您自然是瞧不上为师这个红二爷的假身了!”
“要不为师这个假货怎么竭尽讨好之能,都不能让您心生半点儿欢喜之意呢?!反正您也不喜欢为师这个假货,饿死为师得了,还这么费力的让为师吃饭做些什么?
陈皮看着他胡搅蛮缠的样子,心里真是又好气又无奈,再好的性子碰到这种磨人的疯子恐怕都会被气得破了功,更何况他陈皮本就不是个性情好的人。
他冷冷审视着这个疯子,知道这个疯子是仗着他喜欢他,有丁点的不顺心就在这作妖,亦或者说这下贱的疯子又觉得无趣了,在他身上找乐子玩呢?!!
陈皮漆黑阴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冷芒,直接将手下移,眼神阴冷地瞧着这个还滴着眼泪的疯子,不是爱哭吗?那他这个做徒儿的今日就让他哭个够!!
掌心用力狠劲儿,刚才还瞪着他哭的疯子,脸色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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