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点了点头,又朝着外面包厢里的那两个祖宗看了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进了后台。
正在上妆的二月红瞥了眼他,没有说话,反而目光注视着镜子里映照出的窗外江边的景象。
当初建造梨园的时候,就是在靠近江边的地界打造的,而江的对岸就是红家的盘口。
管家取来一炷香,递到二月红面前。
二月红接过后,就起身给祖师爷上了香,拜了三拜。
“那两人现在干嘛呢?”二月红突然开口问道。
管家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自家爷问的是谁,他有些尴尬地抬头看了眼二月红脸上的神情,犹豫地将那两位祖宗的相处方式学了一遍。
二月红温润的眼眸里涌现怒意,用力拍了下桌面,怒喝道:“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管家被吓得心跳如擂,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小心翼翼地瞧着二爷的神情,心里泛起嘀咕,他本来不想说的,就怕影响了二爷的心情,可架不住二爷非要自个儿找气受......二爷难道还不知道那两个祖宗的秉性吗?
他无奈地偷摇头,唉!
就在二月红上台的前一刻,他语气森冷道:“从今日起,梨园前立个牌子,陈皮与狗不得入内!”
管家愕然:“......”
他愣在原地,看着二爷消失的背影,是他听错了?还是二爷被气糊涂了?
自家二爷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更何况......这牌子要是真立了起来,被夫人瞧见了,还不有的闹......
最主要的还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
红中窝在陈皮怀里微阖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喘息,咬着牙猛然打了个哆嗦,原本苍白的面容上也出现了暖红。
陈皮将手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然后就将这帕子怼入了怀里这个疯子的嘴里。
红中迷离着眼,咬着嘴里的手帕,想要换个舒适点的体位窝着,但刚一有动作,就被狠狠一掐,若不是嘴里还咬着帕子,恐怕他都要痛吟出声。
“师父您若是还想留一点脸面,那就老实点。”陈皮贴着他颤抖的耳畔,语气阴冷至极。
红中索性也不再动,只是将腿偷偷并拢起来,然后就窝在陈皮的怀里一动不动开始装死。
而在台上唱戏的二月红眼神瞥到这两个糟心的玩意儿后,眸光越发晦暗,手里舞动的银枪也带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杀意。
然而就在这时,下面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又开始了老寿星上吊的路数!
“停停停!你他娘的唱得什么玩意儿?!!老子来这是听花鼓戏的,你他娘的唱什么京调!”那大漠来的领头的,早在戏开场前就喝得满身的酒气,这时候站起身来,拍着桌面朝着戏台开始大喊大叫。
周围的看客纷纷皱起眉宇,对于这个打扰他们观戏的土鳖投以怒目。
但很显然他们都知道梨园的规矩,所以即便是有这么个找死的玩意打扰,他们在场中有些实力的也没有出声呵斥。
台上的二月红见有这么个闹事的玩意儿,心下便起了怒气,但戏已开场,便没有中途停下来的道理。
而原本缩在陈皮怀里装死的红中,也在此刻掀开了眼皮,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里满是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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