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大小,余下皆是眼白,正死死地盯着他看......
“啊......啊......啊啊啊!!!”
“鬼啊!!!”
随着惊叫声响起,风灯摔落在地,里面燃烧的火焰被倾泄的煤油浇得滋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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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有升起的架势,天际还泛着青灰的鱼肚白。
长硰城内的茶楼楚馆、商铺都还没开门,只有街头巷尾的小商贩刚预备好家伙式正准备摆摊儿卖早茶。
城北的火车站外已经围满了兵马司的亲兵,周边拉上了警戒线,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踏入。
一位身着墨绿色军装,头上用一个小巧的暗紫冠玉绑着高马尾的面容精致无比的少年正站在月台上,指腹摩挲着腰间挂着的紫金长刃的刀鞘,乌黑的眸子中隐隐浮现灰紫色暗芒,眼神冰冷森然地盯着这辆突然出现的列车。
这辆锈迹斑驳满身土腥味的列车上沾染了一种让他极为愤怒的气息,他心里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想法,就仿佛是有人亵渎了神明,将神明的物品放入了污秽之地,让他想要毁了这辆列车。
这种莫名的想法让江落内心烦躁不已,连带着他腰间沉寂许久的异种都隐隐有些躁动。
同一时刻,张启山正站在月台下的另一侧,一双如墨剑眉紧锁,他仔细观察着这辆日寇专用的军列,先不说这辆锈迹斑斑的诡异军列头部挂着个半毁的青铜镜,就说日寇现在窝据关中,关中地区与西南地区的铁路早已被炸毁多年,根本不可能通行。
况且这辆军列从未被记录其中,更像是在埋藏在地下多年......
随即他想到长硰城外围百里荒无人烟的地带确实是有座废弃多年的矿山,难不成这辆日寇军列是从那里开出来的?
如若是真的,那日寇终究是按耐不住了,恐怕这群卑劣的东西正在那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实验。
想到这张启山眼里寒意凌人,周身更是迫人的肃杀之气。
“来人。”薄唇微动,声音冰冷彻骨。
附近的亲兵赶紧来到佛爷身侧,垂头应声:“佛爷。”
张启山将视线从这辆火车上收回,语气严肃冷冽:“趁着今日列车还未通行,派人沿着铁轨寻找到这辆列车的驶出之地。”
亲兵闻言,赶紧颔首应道:“是,佛爷!”
说完他就带着一小队人马朝着城外铁轨方向奔去。
想要确定这辆列车的驶出之地,并不算困难,因为这辆火车行驶途中,身上挂着腥臭污泥还有锈水定会在铁轨上留有痕迹。
张家人的鼻子都格外灵敏。
此时,工兵们正扛着汽割刀奋力地割着列车门上焊接的铁皮,周遭顿时响起刺耳的锵锵声,还有一股混杂着土腥锈味的割铁火药味。
难闻的紧。
张启山回过头,发觉他家乖乖人影不见了,他抬手抵住站台,脚下一用力就翻了上去,拍了拍皮革手套上的灰,视线巡视周遭寻找着他家乖乖的踪迹。
终于在月台的另一侧看到了一脸杀气腾腾的少年。
张启山见状眉宇间皱起一个深深的沟壑,难道是有人惹了他家乖乖动气了?
他大步朝着少年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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