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沙哑的嗓子抱怨道:“我只害人不害自己,我现在受伤还不是被您打的!”
二月红嗤笑一声:“谁家给旁人下药,自己还跟着吸的......你这脑子再疯下去就真别要了......再者......以后我不想从你嘴里再听到那种有违伦理的话来,陈皮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知道的清清楚楚。”
红中听到陈皮二字,原本清亮的眼眸又有一丝癫狂闪过,他瘪了瘪嘴道:“兄长您可不能怪我......他是我的东西!是我的徒儿!可他却总想着找您。”
闻言,二月红抬手摸了下他脖颈上被掐出来的血瘀红紫,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润:“那......你可要好好管教他才是啊!”
红中歪头笑了下,是啊......他确实要好好管教陈皮才是啊......
二月红叹了口气,沉声道:“别忘记我交代的事情,我回梨园了,你有什么需要也不必找我......直接自己吩咐管家就可。”
红中挑了下眉棱,无所谓地应了一声。
你回去找媳妇去了,我也该回去找我的乖徒儿去了......
耽搁了这么久,我的乖徒儿应当是想我了吧,红中脸上露出苍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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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阁楼的大门被推开。
昏暗中,赤裸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的人,身形骤然僵硬,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
红中有些疑惑地揉了揉手腕骨,声音带着沙哑:“我的乖徒儿?你藏到哪去了?”
他现在没心思跟陈皮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从一旁的窗沿上取下一盒火柴。
蔟——
摩擦的声音响起后,火柴被点亮,橘色的火焰在上面跳动,照亮昏暗的阁楼一角。
红中拿着它点燃周围的烛台,几乎是瞬间整个阁楼都被照亮。
他手握着其中一个烛台往屋内走去,越过屏风,眉宇突然紧皱。
因为他找到陈皮了,陈皮还维持着他的命令,将衣物半褪在腿窝的样子,不过现在的他像是......躺在地面上睡着了一样......赤裸且安静......
然而随着他的走近,好似他身上挟卷了外面的冷风般,陈皮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不易见地细微颤栗。
红中苍白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将手中的烛台倾斜,融化的蜡油流淌落下......落到陈皮满是痕迹的背部......
陈皮浑身猛地一颤,但他依旧闭着眼......只不过脸上露出像是深陷噩梦的郁色......
见此,红中脸上的笑越发真实,他随手将烛台放到一边,俯身将陈皮抱了起来,但在看清他身上脏兮兮满是泥污的样子,眉宇又不禁皱起,啧了一声,声音暗哑无比:“真是一只不乖的脏狗。”
但他还是稳稳地抱着陈皮,将陈皮放到榻上。
转身就将陈皮腿窝挂着的沾染了猩红血渍衣物脱掉,扔到地上,取了一条手巾沾湿后,细细地擦拭着陈皮身上的泥污。
等擦干净后,红中盯着陈皮膝盖上红紫破溃的伤痕,他突然笑了下,用手指在上面描摹那些伤痕,随即重重一按,血液顺着破溃的伤口流出,陈皮也颤抖着眼睫睁开了双眸。
红中见他睁眼,嗤笑一声,俯身将沾染了猩红血液的手指,蹭在他颤抖的眼皮上,舔着他苍白的嘴唇,声音晦暗无比:“乖徒儿......下次装睡可要记得控制住你自己的心跳才是啊!为师一抱起你,你的心脏就砰砰地撞击着为师的胸膛。这让为师还怎么陪你演下去呢?”
然而陈皮这次眼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错愕、震惊......
因为当他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就捕捉到了红中这个疯子脖子上那一圈狰狞的乌红色指痕,以及那顺着后脑流淌到脖颈处的血液......
红中注意到他眼里的情绪,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情感,在跳动的烛光下,他亲吻上他的苍白干涩的唇瓣......一点点地......从唇瓣延续到白皙的侧颈肌肤......
陈皮垂目看去,清晰地看见他后脑的头发处凝固的血液,在这一刻他清楚的意识到......原来这个变态疯子也会受伤......流出的也是鲜红色的血液......
红中像是察觉到了他目光的注视,停下了这种本不应该有的亲昵动作,但他还是起身将自己的衣物褪下,紧紧地抱住陈皮,这可能是二人之间难得的宁和时光......
“乖徒儿睡吧......为师我困了......”红中声音沙哑,似乎带着浓浓的倦意。
陈皮的头埋在他的怀里,这一次他清晰的听到了他的心跳......震得他有些头昏脑涨......
黑暗中,二人气息纠葛在一起......这种纠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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