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从二月红这得知自己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能想起临出梨园前二月红意味深长的那一句话:“陈皮,你乖乖的当我的弟子,我就会保你一世平安。”
就在陈皮看着自己脚下的地板愣神之际,有道沉稳的脚步声从会客厅门口传来。
陈皮抬头去看,只见一位极为年轻,身着戎衣眉眼间带着英气的男子走了进来,就在陈皮惊讶地认为这位就是传闻中的张大佛爷时,身旁的二月红站起身来,唤这位为:“张副官。”
张日山赶紧快走两步,到了二月红面前,笑道:“二爷让您久等了,您今个儿来的不赶巧,佛爷没在府上,下面的人这才急忙从事务所将我叫了过来。”
二月红温润的面孔上没有半点不悦的神情:“是我突然前来叨扰了,没有事先递上拜帖......”
张日山赶紧打断道:“诶,二爷您这说的哪里的话,您与我们佛爷是什么关系哪里用得上什么劳子拜帖,您只要红府的下人来通知一声就行,如果佛爷要知道您来,今个儿定不会出去的。”
二月红闻言只是笑了下,侧身让陈皮上前。
张日山从进来那一刻就隐晦的打量了下这个名为陈皮的人,就是他在江落手里逃脱,现在还成了二爷的弟子,真真是好运道啊!可惜就是不知道这运道能不能一直好下去。
二月红:“副官我今日带陈皮来主要是想让这劣徒当面给你谢罪,他坏了长硰城的规矩,被江......”
“二爷您这番话倒是与我见外了,既然他有幸入了二爷您的眼成了您的亲传弟子,那以前的事自然是要一笔勾销的,今日即便是二爷您不来,那张搜捕令我也会撤下,谢罪的事情就不必提了。”张日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二月红被打断也不恼,他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下说道:“该来的省不了,劳烦副官你了,本来我还想带这劣徒在佛爷面前露个脸,佛爷今日既然并未在府邸,那我也不便多打扰了。”
张日山玩笑了下:“二爷您总是这样客套,哪里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话,您收徒弟这件事佛爷昨个晚上还念叨了,说等您这位徒弟正式拜师那日定会送一份礼到您府上的。”
二月红闻言温和有礼地朝着张日山拱手道别,说了句:“那我就在红府等着佛爷的礼了,副官留步勿送。”说罢,就朝着门外走去。
而陈皮从始至终都如同个背景板一样,跟着二月红来也跟着他离开。
张日山站在原地,见二月红背影消失在门口后,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
而从布防官府邸出去的二月红,脸上温和的神情顿时冷了下去,他回头朝着城主府望了一眼,他知道张启山现在就在府上,但是却不知为何对他避而不见。
陈皮再一次见二月红突然变脸,心里暗道不好,果不其然二月红紧接着就朝着他说道:“麻烦的东西,你那点伤也用不着养着了,回红府后你就给我跪着,好好磨磨你的心性。”
陈皮只觉得二月红是因为在布防官府邸为了他低声下气丢了脸面而迁怒于他,他心里虽然不服,但是为了避免这便宜师父发疯,只能面上乖乖地应道:“是,师父。”
二月红有预感,这件事还没完,刚才他故意引出话题,刚想试探张日山对江落这个有着“恶犬”称谓的少年的态度,但是他刚一开头就被张日山打断,二月红实在不知张启山为何会将一个被他屠了全家的少年留在身边,难不成见这少年杀了左谦之就认为这少年的秉性与他那为了钱财就害死江老先生的父亲不同吗?
二月红并不相信之前水蝗所散布的关于张日山与江落不合的消息,因为他自认为比九门的其他人都要了解张启山,自然是知道张启山对张日山的重视程度,一个后起之秀江落还不至于成为张日山的绊脚石。
但是二月红不清楚张启山与张日山的真正谋划,尤其是今日张启山对他避而不见,却又故意让他察觉,今日之种种都让他感觉隐隐的不安。
二月红瞥了眼好似老实的陈皮,叹了口气,都是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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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山走到二楼书房门前,敲响了门,听到里面传来佛爷的声音:“进。”
他打开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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