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想了想,暗暗一跺脚,赶紧跑去府里禀报家主,指不定能少受些罚。
赵问天等几个师兄弟师姐妹看着邢雪梦的做派,表情一言难尽。
他犹记得数月前,她从无为森林回来,哭诉天机门的周婵月、千云袖几人为夺一株灵植而对他们痛下杀手。
可事实呢,在天机门的人救了他们后,他觉得周婵月他们并非这样的人,便直接询问了那件事。
结果,人的确是周婵月所杀,却是邢师妹他们抢夺人家辛苦采撷的灵植,还对人家痛下杀手!
赵问天几人羞愧不已。
自从下了山,来到京城经历了不少事,他们才发现,眼前的邢师妹似乎不一样了。
或许,她本来就是这副模样,只不过在山上的时候更善于隐藏。
邢澜一脸嘲讽,酒儿则是双手抱臂,笑眯眯地看着。
慧沉老祖活了两百多年,对邢雪梦这等伎俩又怎会看不穿。
这个女娃的品性颇叫人失望。
“你起来吧,人家救了咱们门中弟子性命,区区一个八卦盘又算得了什么。”毕竟是自己门中弟子,又被这么多人围观着,慧沉老祖给她留了几分脸面。
邢雪梦这才起身,对慧沉老祖和匆匆返回的赵问天几人道:“老祖,各位师兄师姐们,今儿是我父亲生辰宴,若能请得老祖和各位师兄师姐赏光进府,父亲定会高兴的。”
这时邢錾也领着一大群人出来了。
他并不知道门口发生的事,只当岷山派老祖看在邢雪梦的份上,到了京城便来了邢家。
这位可是岷山派的老祖,真正的老神仙。
听着身后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和那一张张羡慕不已的脸,邢錾一脸容光,暗暗得意,梦儿可真是太给他长脸了。
老神仙都能请来,试问整个京城谁有这等荣光!
“哎呀,老神仙,您能来我府上可真是蓬荜生辉啊,梦儿,还不将人请进去!”
慧沉老祖淡淡道:“不了,老朽这一身脏的,就不进府中丢人了。”
看着慧沉老祖朴素的衣着和凌乱的白发,邢錾看了一眼脸色发白心虚不已的门房,心中一跳,忙笑道:“老神仙这话可实在叫本官惭愧,是我没约束好府中奴仆,叫他们怠慢了您,我这就给您赔罪。”
说完他躬下身对着慧沉老祖一揖。
慧沉老祖也知道京城许多官邸都是如此,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门人看人下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缓了神色,看向酒儿。
酒儿赶紧摆手:“我可不进去了,刚刚才被人冤枉偷了东西,我要是再进去,丢了什么她不还得冤枉我!澜姨,咱们走。”
邢錾这才注意到邢澜和一旁那个小姑娘,眼皮跳了跳,这里头又有她们什么事?
见酒儿她们离开,慧沉老祖想到方才的一幕,便对邢錾道:“不了,老朽还有要事同小道友商议,改日再上门叨扰。”
说完都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身形微动,已是追上了酒儿她们。
“老祖......师兄师姐。”留不住老祖,邢雪梦巴巴看着赵问天等人,眼眶微微泛红。
老祖之前没见过她,她也不敢强留,但是师兄师姐的话,她还是有把握的。
以往只要她露出这般模样,不论是师傅还是师兄师姐们,对她的话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