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又莫名其妙。
若是他知道程淑仪的想法,定然要大喊冤枉。
当初程淑仪因为那人要退婚跳了河,他以为程淑仪对那人情根深种,便是嫁他也是为了赌一口气,所以成婚后,怕她心中有芥蒂,自己也不愿趁人之危,便对她说暂时不碰她,等她愿意了,两人再圆房。
可程淑仪是个女子,她总不能主动凑上去说她愿意吧?
没想到就因为俩人都没说清,结果还弄出这许多波折。
论沟通的重要性!
“酒儿,你打算怎么处理它?”程淑仪问,“它并没有伤害人,能不能把它放了?”
说来,若是没有这条鲤鱼精,沈青和程淑仪之间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捅破那层窗户纸,而且它还帮自己驱除宫寒,程淑仪心里对它多了几分感激。
“对对对,快放了我,我要回水里去。”离开水好一会儿了,怪不舒服的。
酒儿摇摇头:“不行的,它修炼成精,周围的事物会受其影响,渐渐染上灵气,只怕以后会吸引来诸多精怪,给府里惹来麻烦。”
“那怎么办?”这条鲤鱼性子单纯,还有点不忌打,不然以它那么早开智的情况,被人抓过一次早该躲得远远的,竟然还能被抓第二次。
沈青看着那条傻呼呼的鲤鱼,担心把它放到外头,它会不会再被人抓走。
酒儿说道:“它暂时先跟着我,我还有事问它。”
说着小手一挥,鲤鱼精身上的束缚消失。
“鲤鱼精,你不要顶着我舅母的样子晃,变回自己的样子。”看着它顶着温婉端庄的舅母的样子在那蹦来蹦去扭扭摆摆,怪辣眼睛的。
鲤鱼精有些不情愿,这副样子很好看吖,最主要的是,恩公很喜欢。
看到酒儿举起小拳头威胁地扬了扬,它吓得卟溜一声,变成一个约莫六七岁模样,扎着一束朝天椒小辫子穿着红色小裙子的可爱小姑娘。
沈青眼睛简直不敢相信,那个顶着程淑仪的脸喊他夫君,把他撩得脸红耳赤慌乱逃走的家伙竟然是个孩子!
想到这,他忍不住捂脸。
太丢人了!
“很晚了,舅舅舅母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它。”说着酒儿将小鲤鱼提溜到琳琅苑。
程淑仪和沈青今夜心灵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时间都有些睡不着。
两人虽然睡在同一个房间,但外间还有一张小榻,平日里沈青回来的时候,都是睡在小榻上的。
洗漱之后,沈青巴巴地看了程淑仪一眼,见她垂着眸子没有说话,不免有些失望,磨磨蹭蹭地要往外间去。
程淑仪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夫君!”
沈青立刻转身,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淑、淑仪,你可是愿意......”
“嗯,愿意的。”程淑仪怎么说也是女子,脸皮薄,非得她说出愿意他才敢在里屋睡么。
沈青生怕她反悔似的,一把将她抱起入了帐中。
再说酒儿带着鲤鱼精跟着沈沛蓝回了琳琅苑,就跟有多动症似的,在那左蹭蹭右蹭蹭,很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