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娘亲不能让你当古代版的小萝卜头,绝不!眼泪涌出眼眶淌在疙瘩瘤球的面孔上。
“娃儿,娘亲难道就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吗?娘亲的生死现在都不要紧,可是你已经是个生命,娘亲希望你能安康的生下来,活下去。娃儿,怎么办?”
忽然门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金属剑鞘碰撞声。“啪啪啪啪”木板被拍的山响接着一道威吓:“打开,奉命搜查嫌犯。”
“这,这——”
“这什么这,别这那的,放跑了刺客你负责,你付的起吗。”
叮当宝剑砍击木板的声音。
慕米桃瞬间心脏狂跳,是喜是忧?来人是谁?好像不是一个。
咣当门板被再一次利剑刺穿,倒下砸在浑身是血的太监身上。原来这门也是被订上了层层的木板。
两个蓝袍侍卫闯进来旋即捂住口鼻转身吸气。
“这什么味道,兄长去处理那太监,我找人。”
裴天逸的声音。
慕米桃从木榻底下钻出来脸上蒙着扯破的衣襟做面罩。
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裴——公子。”
裴天逸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没看见人影,忽地从地上冒出个乞丐。就算经历过沙场,从死人堆里趟过,也没闻过这样熏人的。他再次禁起鼻子:“你是何人?没时间和你浪费。”
“裴公子。我——是——慕米——桃。”断句已经语不成声。
“你?”怎么可能是那天仙一样的慕姑娘。裴天逸上前一步去拽。慕米桃的面巾。
“别,裴公子,别吓着你。”
慕米桃赶紧捂紧脸上的破布:“还记得踏青之时将军府游湖吗?当时碧儿带着我——”
“你真是慕姑娘?”裴天逸一向温雅也禁不住张大了嘴。“没时间磨牙了快跟我走。”夹起她就要蹿出破门。
“稍等,别伤着了我的娃儿。”慕米桃护住肚子。
“你有身孕?”不吝于五雷轰顶。裴天逸呆愣了瞬间。抱着她蹿出冷宫,外面有个蒙面的蓝袍侍卫接应着,趁黑出了紫禁城。
“娃儿,娘亲和你终于安全了。”慕米桃被裴天逸背到一处别院刚落地。就听见呜呜哭声:“表妹,我们以为你有了好地方享福招呼也不打就离我们而去了。谁知道你遭此大罪。”凌碧儿看见她这模样,捶足顿胸。
看见凌碧儿,慕米桃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戚抱着她嚎啕大哭。
“唔,好臭。表妹,你多久没洗澡了。”凌碧儿激动过后被刺鼻的腥臭味熏开一点距离:“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天逸急忙说:“你们先聊,我和凌公子晚些回来,交成殿那边估计要找我们。”
“凌公子?”慕米桃这才注意另一个蓝袍侍卫是凌西岳。
“二位公子大恩不言谢。桃桃此生定当报答。”
“朋友之间说什么报答。碧儿先带慕姑娘洗漱饮食再细说原委吧。”凌西岳甩下一句话和裴天逸纵身消失。
慕米桃洗完澡找了块好看点的帕子蒙住脸。
“表妹,快把委屈说说,谁敢把你掉包了。天泽太子大婚,我那将军爹爹还去了。确实是大瑞的送亲队伍。”凌碧儿给慕米桃夹了一筷子蜜汁儿鸭脯肉。
慕米桃先顾着吃没说话。必须得先把肚里的娃儿喂饱。
“哎呀,带着块布干啥,吃东西都不舒服。”
凌碧儿猛地扯下慕米桃脸上的面巾。
“啊——”
“啊——”
二人同时发出一阵惊叫。
凌碧儿双手攥拳挡在嘴边脸色发青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那是怎样的面孔?还能叫脸吗?
人脸不是这样的——那么倾国倾城的脸怎么变成这样——怎么能变得这样骇人。
那只是邹成一团的球球红赤赤的翻着几道白痕。鼻子那地方疙疙瘩瘩就剩俩窟窿眼喘着气。
“啊——你是谁?”凌碧儿越看越怕猛然退后不能相信眼前的球球就是三个月前嫩得出水,娇媚的像芙蓉花一样的慕米桃。
慕米桃从凌碧儿的惊慌中就猜得到自己现在的模样得多恐怖。她迅速捡起被凌碧儿扔掉的面巾捂上脸。低着头眼泪噼里啪啦的掉在松鼠桂鱼的金黄鱼皮上。
筷子挑起一大块鱼脊肉哽咽着大口大口吃。边吃边响着忍不住的呜呜声。
娃儿已经存在几个月了从来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不知道怎么营养*呢。她不能顾着哭顾着心痛不给娃儿喂饱。
凌碧儿蒙愣的看着她吃吃吃,忽然疯了一样扑过来抢下她的筷子摔地上:“吃吃吃,你是猪啊,被人害成这个样,还好意思当神算,当大哥,你说,是谁?到底是谁*没人性丧尽天良?说?我杀了他全家祖宗十八代!!!”
慕米桃把菜碟饭碗往旁边一扒拉心神俱碎的哭起来。四个月一百二十天的囚禁,一百二十天不是人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她以为她的孩子不可能活着来到人世。她心里有对娃太多的惊怕只是当时已经顾不上去梳理。
凌碧儿渐渐冷静下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肩膀。只有这背影还有熟悉的味道。
“告诉你是谁,明——心。”
凌碧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明贵妃?可——可是她与你无冤无仇为啥要下此毒手?”
“无冤无仇?呵呵。冤仇大着呢。”
碧儿,我一直怕伤着你不和你说。现在你这样逼问,我真怕伤着你。
慕米桃闭上嘴,换了双筷子继续吃菜。
“你把我凌碧儿当外人?我凌碧儿没有亲姊妹,我把你当亲姐妹,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碧儿,我怕伤着你,还怕你不能承受埋怨我。”
“切,难道我是纸糊的?从小在疆场死人堆里我都趟过多少回。”
“可是,感情的事,不是你能大能杀就能hold住的。”
慕米桃挑了一条㸆大虾,给娃儿吃。
“你是说牵涉到我的夫君?”
凌碧儿不傻也不笨,她从慕米桃忍隐不说里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刚来大瑞珏王府是以为娘亲偷偷回了娘家,后来为了少师安然能帮我寻找娘亲的线索我们就互换离一个条件:他帮我找娘亲,我帮她去侍郎府给明心送——信。”
“什么信?”凌碧儿急切打岔。
“那个我没看内容。”
“就送个信怎么就结仇了?”
“是啊,除了送信,我还看见了一些不应该看的画面——活春宫?”
“活春宫?”
凌碧儿蹦了起来:“你是说明心进宫前就*?”
“嗯。不过,后来我知道,偷也没偷别人,偷的就是当今——圣上。后来,我在珏王府和明心遇见。王爷介绍说我就是那天给明心送信的信使。从那以后,明心就做贼心虚,想要害我。过不久,少师安然和明心准备私奔。明——”
“私奔?夫君和她私奔?”
凌碧儿再一次蹦起来;“他们感情有那么好竟然要私奔?和一个成亲前就敢*的贱女人?”嫉妒悲愤的眼泪瞬间就从凌碧儿脸上落下来了。
慕米桃叹了一口气:“唉,都说了怕你hold不住。算了不说了,你也别难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什么好德不好德的,和这种渣女有什么好德可讲。你的仇本来就是我的仇现在更变成了我的深。继续说。”凌碧儿从腰里蹭地抽出一方帕子使劲擦把眼泪。
“后来就是明心让少师安然安排我做保镖护送他俩私奔。”
“这不是叫你送死吗!少师安然也是混蛋王八蛋!”
“嗯。确实是想我死。半路上出现一个江湖上叫牛二的杀手,眼看我就要驾鹤西游了,幸好被一位大侠所救。在外面躲了几天。再回到珏王府时就看见了你。然后听说明心也进宫做了贵妃。那个牛二倒成了替罪羊说是劫持明小姐私奔被少师安然处死。呵呵。”
“这就是夫君遵从圣旨娶我却不肯和我圆房的原因。”凌碧儿捂脸,不自禁的脑补着自己的夫君和明贵妃颠鸾倒凤的场面。他的身体,被那个践人碰过,他的怀抱被那个践人靠过,他的吻细细碎碎的给了那个贱女人最可恨,他的心给了那个贱女人——啊啊啊啊!!!!女人对爱的排他性和嫉妒令凌碧儿粉脸涨红。
慕米桃揉揉太阳穴心想,在皇宫里碰见少师安然和明心*的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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