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合欢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张瑞站在令狐苍月的身后，高喊一声。“臣有事要奏。”跟尊王关系处的不错的罗非毅左丞相，朝着令狐苍月行了行礼，轻声道。“罗爱卿讲。”令狐苍月挑了挑眉，扬手示意他说。“后宫不可空无一人啊，臣以为应早日纳一些嫔妃入宫啊。”

    “素锦，扶我出去走走。”闻人华姒坐在床榻边，几日不出去倒也是不舒服极了。“姑姑，去十里幽亭罢，皇上说那里避日遮阳是最好不过了。”素锦笑着，扶住闻人华姒。“好。”

    “素锦，坐了一会倒是渴了，帮我倒着茶来。”闻人华姒朝着右手的方向轻声道。“姑姑，那你就站在这里，不要乱走。”素锦轻声嘱咐闻人华姒，转身离开。闻人华姒摸索着，坐到台阶上，等着素锦，身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惊得闻人华姒立刻站起来：“何人？”良久，身旁的人没有作声，但是闻人华姒能感觉到他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走来。“苍月？”闻人华姒皱眉轻声猜着，忽然皱了皱眉，转身往前疾步走着，是那人，他身上那好闻的香她今生都不会忘却。脚下一个羁绊，猛地摔在地上。她想逃。“姒儿。”似心疼般的把闻人华姒拥进怀里，那男人才开口：“你是不是姒儿？你是不是？”闻声，闻人华姒勾起笑容，推开那人：“怕是认错了人罢，我不是你口中的姒儿。”“你是，你怎么能不是？”凤离殇紧紧搂着闻人华姒，生怕她一如五年前一样，跑掉又让他带着满心愧疚的生活了五年。“你说的姒儿怕是先后罢，我只是一个看不见东西的侍女。”闻人华姒轻声开口，推开凤离殇，站起身子：“告退。”“你不许走！你怎可能不是她，眉眼那样相似。”凤离殇拉住闻人华姒的手，抬起手盖住她的眉眼，仔细抚摸，带着爱意。“早就听闻先后乃倾国倾城之人，奴婢只是眼瞎的侍女，不敢高攀先后尊容。”闻人华姒轻轻挽手，挣开凤离殇的禁锢：“虽不知你是何人，听语气便知不是一般纨绔子弟，怕也是朝中大臣之子，若是皇上下了朝，也是会重重处罚大人的。”“我……”“哦？北戎王上怎么在此？也不通告一声，好请你去喝杯茶。”令狐苍月拉住闻人华姒的胳膊，把她掩在身后，冲着凤离殇轻声道。“没什么事……”凤离殇神色有些尴尬，直视令狐苍月的眼神也有些忽闪。“哦？看来朕的皇宫应该严加看管了。”令狐苍月笑着：“以后，扶苏王上可不能这样了。”“皇上……”感觉到闻人华姒在身后轻轻扯着自己的衣袖，令狐苍月把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扶苏王上还不走么？”挑了挑眉，看着正在发愣的凤离殇。“告退。”临走，凤离殇扭过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闻人华姒，她看不见了么？转身消失不见。“苍月……”闻人华姒垂下眉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回去罢，想吃些什么？”勾起手，把闻人华姒捞在怀里，惊得闻人华姒惊呼一声，吓得赶紧搂紧他的脖子：“苍月！”一抹红晕上了脸颊，窝在令狐苍月的颈窝里，娇嗔。“作甚？”某人邪笑，明知故问。“令狐苍月！”

    “墨离。”凤离殇有些疲惫，用力的捏了捏眉心。“王上有何吩咐？”墨离缓缓走到凤离殇的面前，行了行礼。“去打听打听，令狐苍月身边的侍女名唤什么。”凤离殇细细把玩着手中的金步摇，轻声道。“王上……”墨离看着凤离殇的眼睛，皱了皱眉。“说。”凤离殇挑了挑眉。“若是找到闻人姑娘……”“那就带回来。”

    “苍月，我心里，有些不好的兆头……”闻人华姒紧紧扯住令狐苍月的袖子，颦眉轻声道，不知怎的，心里那个不好的兆头愈发浓烈，失明的状况下，她做不了任何事。“我在。”令狐苍月把闻人华姒搂进怀里，轻轻吻住闻人华姒的额头，轻声在她的耳边呢喃。“苍月，我的眼睛会不会……”“我做你的眼睛。”令狐苍月抚摸着闻人华姒的头发，吻着她的眼睛。“苍月。”闻人华姒惊得不知该怎么办，从未做过这样暧昧的动作，虽然原来亲吻过，但是这样的动作还有那样令人沉迷的话语……“怎么了？”令狐苍月扬起闻人华姒的脸：“姒儿，我爱了你八年。”轻轻吻住她的眉眼：“我从颜儿在你腹中，甚至还要早就爱上了你，姒儿……”闻人华姒不解令狐苍月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细细闻着空中的味道，不对，不对，这味道，是合欢散，闻人华姒隐了鼻息，能够感觉到令狐苍月从鼻子里喷洒出来的热气：“苍月，苍月？”合欢散已经被他全数吸进，皱着眉头：“素锦，素锦！”“姒儿，姒儿……”用着情迷的眼神看着闻人华姒，令狐苍月希望自己沉迷在着合欢散里，不，不能，自己怎么能……“姒儿，你快走！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