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入宫,是因为那个女人对不对?”
不知觉之中,他的语气,已经变冷,如同春日里料峭的寒风。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丽妃的名号在他的口中已经逐渐地消失,敬称几乎都不再用了。
纪王还是不说话!
有些时候人就是喜欢逃避,重楼月的耐心已经被这么多年的隐忍消磨得很好很好了,对纪王这样一个假装疯癫的人,也是能够保持着很好的隐忍和耐力,男人半眯起眼睛小了,唇边噙着一抹据冷的寒意:“燕邪,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对不对?”
纪王抓着棉被的手,终于开始颤抖了。
他本来想要死死地克制住的,但是奈何心中的波澜太过于强烈,他怎么也克制不住自己的颤抖。
知道已经被重楼月看在眼里,他双唇颤抖地开了口:“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他连连说了两个造孽,痛心疾首。
看来这些年,他因为自己造的这个孽悔恨不已,所以才选择用疯疯癫癫来掩饰自己的生活,他不是真的疯了,只是不想清醒地受良心的折磨,还不如当自己疯了,也能图一个心理安慰。
可是,这孽依然在,根本就不是假装疯癫能够平复得了的。
看见纪王的反应,重楼月的心一下子便冷到了谷底。
这是真的!
以前他从来都不敢想,他那高贵冷漠高高在上好似根本就不食人间烟火的母亲,竟然有这样不堪的过往。
几乎难以想象,那样一个要求完美生命丝毫沾染不得半点污点的女人,有着这样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应该是她最不堪回首的,但是,她却把这不堪的往事里最大的一个污点,燕邪,疼之入骨。
他现在终于能够明白为什么母亲对燕邪那么好,而对他这么冷淡了。
可是,他也是她的亲儿子啊!
“我以为你父皇死后,就再也没人会知道这件事情了,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去!”纪王抬起头来,那双浑浊的眼睛开始逐渐地明亮起来,从那假装混沌中醒来,脸上都是复杂痛心的神色。
重楼月不说话,紧紧抿着唇,唇色微白,显得格外虚弱。
纪王叹了一声,徐徐地说起了往事:“你父皇死后,已经很久没人能够陪我说会话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和我说说话吧。”
这个时候这个老人,露出了沧桑苍老的倦意,已经到了暮年,头发花白,神情悲切。
“你说得对,燕邪,的确是她的儿子!”
他开始给重楼月说这段往事,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三十年了,我和她相恋,终究是耐不住诱惑,偷吃了禁果,那时候年轻气盛,觉得非她不娶,所以也就不在意到底是婚前还是婚后有夫妻之实了,便有了燕邪,那时燕邪还在她的肚子里,我准备给祝家下聘礼迎娶她入门来,那个时候我和你父皇的感情最好,私底下和他说了她,你父皇便让我带她入宫来他帮我瞧瞧,要...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