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如果一个不小心,这件东西就会扯断绳子,跌进地下河里去。
“嗯?”李青突然灵机一动,呷呷嘴,脸上流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要是能再给他们添一把火,那岂不是有趣多了?”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李青便兴奋得不能自已,正在他眉飞色舞之际,那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赵启立忽然退后两步,从人群中转过身来,向着李青所藏匿的石道深处看了一眼。
李青心下一惊,赶忙缩了缩脖子:“难道被发现了?”
赵启立冲着另外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人点了点头,旋即两个人便穿过人群,走进了石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现在外面有这么多人,如果发现了他的踪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向后退了两步,将自己藏得更深一些,然后开始在四周寻找脱身之法。
李青的身体此刻正夹在一道岩石的裂缝中,他向里挪了挪,无奈的发现这道裂缝只有近五米深,收口越来越狭窄,是一条死路。而距离他最近的那条岔道还在三十余米开外,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抵达。
“靠!倒大霉了!”李青在心中暗骂,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是一咬牙,抓住石壁上凸出的石头,凭借臂力翻到了石道上面,整个人倒挂在那里。
脚步声忽而一顿,赵启立拐了进来,身体轻轻倚在冰凉的石壁上。此刻他只要再侧身走上五六步远,一仰头就能看到李青那张近乎于狰狞的脸颊。
另外一名中年人随后也跟过来,站在了赵启立身侧。
抽出一支香烟,赵启立打着了火机。惨淡的火光映出了李青模糊的身影,也使得后者瞳孔猛地一缩。
赵启立点烟的功夫,那名中年人只要微微抬头,也能发觉此刻正有一个年轻男子手臂青筋暴起,整个人犹如八爪章鱼一般倒挂在头顶的石壁上。可他终究是疏忽了,垂下眼帘,眉头紧蹙,只顾盯着坑洼的地面,好似在想着什么要紧的事情。
火机灭掉,四周又陷入了一团漆黑,只能看到香烟头上一点微弱的红光。随着赵启立吸烟的动作,这点红光强烈又黯淡,随后再强烈,再黯淡。
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烟草味儿,赵启立烟抽得很凶,几口就吸完了一根香烟。他将烟头在石壁上碾灭,然后摘下眼镜,用衣服擦了擦,这才缓缓开了口:“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手下的兄弟就不是人么?”
“老赵,你这态度不正确,不管怎么说,你也得服从命令吧。”
“我他么还不够服从命令?”赵启立眼底泛起一道凶光,但很可惜,由于四周太黑,对面的中年男人并没有察觉赵启立此刻冷冽的表情,“老子在大东湾剿匪,杀人正痛快,被这帮狗崽子一纸调令扔在了这鸟不拉屎的狗屁地方。怎么着?我抱怨两句还不成?难道还得嬉皮笑脸感谢他们?”
“凭什么我就得扔手下兄弟的命去趟河?那帮老不死的活了一大把年纪,身子骨都他么快散架了,他们像条哈巴狗似得伸着长舌头喘气儿还能有几天?我告诉你,别再招惹我,要是把我逼急了,信不信我一枪一个把这帮老不死的全崩了!”
对面中年人的声音也瞬间冷了下来:“赵启立,你可以有想法,但你也得给我藏到肚子里去,打起精神来完成任务!不要忘了,服从命令是你的天职!你存在的意义,就是为面前这些你瞧不上眼的老家伙尽节到死!”
“好,不就是服从命令么。”赵启立恶狠狠的咬了咬牙,“我和兄弟们将这群亲娘养的送到地方,然后再去将碍事的家伙做掉,可以了吧?我们转头离开,你总没意见了吧?”
“不行。”
“你他么还想怎么样?我们别动队是出鞘的剑,是开刃的刀,你清楚不?我们要上战场杀人,不是给你们抬棺材办丧事的!”赵启立攥住中年人的衣领,将他狠狠撞在了石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粗气。
被按在石壁上的中年人貌似也就是个普通人,突然遭受这一通猛烈冲撞,剧烈的咳嗽起来:“赵启立,你…咳咳…想造反不成?”
身子僵了一下,赵启立缓缓松了手,向后退了两步,低下脑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你们还要我怎么样?”
“你先做好现在的事吧,后续行动会通知你。”中年男人整了整衣服厉声说道,“我警告你,注意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