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堂堂一军统帅,大将军衔,原来也是个气管炎…
“好了,把他带下去吧。”秦振宇冲着卫兵挥了挥手,沉声吩咐道。
“是。”卫兵应了一声,走到沙发前拖起坐在秦振宇对面那人往门外走。
这人被卫兵拖起来,一回头,李青和钟若曦两个人都僵在了当场。谁也没有想到,秦振宇所谓的找点儿乐子,竟然是脸色憔悴,身带镣铐的伟英杰。
虽然距离上一次同伟英杰见面还不过两天时间,但此刻李青再见到他,却发觉后者似乎已经凭空苍老了十几岁。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一个正在等死的危重病人。
目光交错,紧紧片刻之间,伟英杰就迅速低下了脑袋,从李青身侧擦了过去。
从始至终,李青和钟若曦谁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谁又能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伟参谋,在如此短暂的时间之内就沦为了阶下囚,以至于生死未卜呢。
房门在两人身后打开,在伟英杰即将出门的那一瞬,两个人陡然听到了一声极其微弱的哀求:“钟厅长,救救我…”
钟若曦的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并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房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抬起头来瞪着秦振宇,钟若曦的声音冷冽了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找乐子,寻开心?”
“苦中作乐而已。”秦振宇无奈的耸了耸肩,“若曦,你过来坐下来。”
钟若曦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秦振宇依然耸肩:“你也清楚,现在事情已经恶化到了这种程度,伟英杰的生死连我都无法左右了。不过即便是从轻发落,也免不了一个终生监禁的下场,我倒是宁肯军事法庭判他一个死刑。”
“从轻发落,终生监禁…”李青禁不住伸了伸舌头,看来伟英杰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太阳了。
“若曦,你过来坐下来。”秦振宇又重复了一遍,“一会儿给若晴打个电话,我昨天瞒了她,现在正跟我不依不饶,你也帮我说几句好话。”
“这是家事。”钟若曦冷冰冰的说道,显然依然被伟英杰的情绪感染,还没能缓和下来。
眉头蹙了蹙,秦振宇声音低了几分:“我特意抽出时间见你,也是家事。你先过来,咱们平心静气的好好说话,这里毕竟是总指挥所,给我留点儿面子。”
钟若曦冲着李青递了个眼色,然后带着他走到秦振宇面前坐下。两个人心里似乎都有点儿忌讳,各自皆是本能的避开了刚刚伟英杰所坐的位置。
钟若曦缓声道:“真没想到,伟英杰会变成这个样子,刚刚都有点儿认不出来了。”
“我原以为你会高兴,毕竟几年前是他拖累了整个特别行动组。”秦振宇发觉钟若曦脸色不善,当即赶忙改口,“他是吓的,刚刚一直在求我饶了他。呵呵,现在全世界有多少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各大媒体的专访记者拦了一批又一批,我有那个本事么?”
脸色微变,钟若曦问:“那你找他聊什么?”
秦振宇挪了挪身子:“我只不过再次提醒他一下,这次的外交冲突,源自于他的个人行为,同陇西军无关。”
“可他是陇西军的人,你不可能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人身上。”
眉头皱了皱,秦振宇摇头道:“算了,昨晚一夜没睡,被这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实在是没心情同你争执了。”
目光从钟若曦移到了李青身上,秦振宇眼底蓦地涌起一抹诧异:“这是李青吧?怎么伤成了这幅模样?若曦,你下的手?”
钟若曦并没有回应,秦振宇又道:“我要是你,就在陇西以拒捕为名直接枪毙了他。将尸体运回临港,从那个什么李家再扶植一个傀儡出来。若曦,这才是你该做的。”
“我同他之间有约定。”
“约定?你还记得华夏同西隆之间有多少签字协定么?可陇西战争还不是打了几十年,什么时候太平过了?无论是国与国,还是人与人,从来都没有信义可言,有的从来都是无休无止的利益纠纷。”秦振宇冲着李青摆了摆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一个观点,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从若曦将你带到我这里,而没有给你戴手铐,我就已经知道她有多信任你了。”
“不得不说,若曦这几年心性变了不少,似乎比以前心软了。要是放在几年前,她可做不出这么傻的事情来。”
钟若曦俏脸一沉:“你就是让我来听你说教的?”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毕竟作为你的…我有这个责任。”秦振宇从秘书手里接过了剪好的雪茄,冲着李青扬了扬,示意道:“要不要尝尝?军供雪茄,有价无市的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