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卖李子的果农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汉子,一听李青的话瞬间就急了,赶忙将那几个硬币往回塞,“咱们本本分分做点儿小买卖,可不能贪你这点儿便宜。”
“就几块钱...”
“几块钱也不行。”果农一脸正色,然后将硬币硬生生塞进了李青胸前的衬衫口袋里,“你放在这里,保证丢不了。”
李青无奈的笑了笑:“好吧。”
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李青转过身来沿着山路大步向上走,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抵达了李家的祖地,在山下那棵大柳树下,找到了福伯的坟丘。
“福伯,我来看你了。”缓缓舒了一口气,李青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在父母离世之后,如今已经是黄土下的这位老人,让李青感受到了李家仅存的一丝温情。
“你当初说,等我将来长成一个爷们儿,晚上也能陪你喝几盅老酒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我终于是长大了。”李青从口袋里掏出那两瓶陇子酒,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大口,剩下的全部浇在墓碑下面,“张伯带给你的,他说全都给你了,不准再跑去找他要...”
李青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话,幸好这地方人迹罕至,要不然真得把他当成神经病不可。
掏出火机打着了火,李青将那些纸钱烧了,又在碑前摆了几颗果子,然后恭恭敬敬的站在墓碑前,鞠了一个躬。
“福伯,李青时刻记得您老当年的救命之恩。”李青的声音有些低沉,“不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你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同意。可我不得不如此,既然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说罢,李青转身离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地面,走在山路上只觉得闷热难耐,额头情不自禁的沁出了汗水。
这是一条还没有被完全开发的狭窄山路,地面打了一层水泥,宽度不过五六米,刚好容两辆车并行。经过了许多年的风吹雨淋,地表已经斑驳不堪,在阳光的炙烤下升腾着燥热的气浪。这条水泥路一侧是高山,另外一侧是陡峭山坳,如果赶上雨雪天气开车经过这里,一不小心就容易滑到山下去,相当危险。
这条路只通向李家的祖墓,不可能有游人过来,所以此刻山路之上只有李青一个人孤零零的走着,在烈日熏烤之下整个人似乎也有点儿无精打采。
一步,两步,三步...
脚下陡然轻轻一顿,李青的眼睛猛地眯了起来。
略微偏过头,不远处林中一道刺眼的反光划过了他的眼眸。
没有丝毫犹豫,李青当即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一翻身栽下了水泥路边的山坳,与此同时一声枪响也惊飞了林中的山鸟。
砰!
在这声枪响过后,一切又再度恢复了宁静。直到四五分钟过去,树林中才再度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四个身披迷彩伪装的强壮男人跑到了路面上。
将身上的迷彩布掀掉,最前面的男子用手里的狙击步枪撩拨着道路边齐腰高的杂草,抻着脑袋向山坳里张望,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另外三个人一脸的茫然:“打中了没有?”
那剩下的三人在揭掉伪装之后赫然露出四张苍白的西方面孔,为首的方脸老外冲着男子一竖大拇指,操着一口极其别扭的国语:“一定中了,这么近的距离,没人能逃得掉。”
点了点头,男子将狙击步枪取下来放到路面上,冲着其余三人摆了摆手:“我下去找他的尸体,你们留在上面。”
说完男子就小心翼翼的爬下了路边的山坳,他这一下去,就再没有上来。
三个老外傻呆呆的站在烈日下,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晒得浑身直冒汗,下面依然没有动静。
“喂!喂!你跑到哪里去了?”一个老外耐不住性子,也跑到路边分开杂草向下看。在他的带动之下,其余两个人也是有样学样。
“在那里!”其中一个西方人指着山坳下面陡然大叫了一声,其余两个人循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尽是一阵发白。
刚刚下去的那个华夏人,此刻身体正软绵绵的搭在山坳下一棵老槐树的树杈上,喉咙已经被割开了,鲜血基本已经流干,空洞的双眼直勾勾的看向天空。
“死了?”三个西方杀手皆是一脸骇然,然而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之辈,在一阵惊惶之后便本能的向后退却,同时手里的步枪也指向了山坳中齐腰高的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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