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还信不过我?老子带路还从没错过。”
“老大,我们自然是信你的。只是……”风易飞看看何必知,又看看阎三更,“二哥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带着小木头和炭哥,还是应该选择稳妥一些的方法。”
“哪有什么稳妥的方法?”阎三更挥了挥鞭子,“那些红绫黑影随时可能扑杀过来,迷路和追杀,总得选择一个。”
何必知皱眉道:“这样的大雾天,就算他们想追杀我们同样会被浓雾束缚住手脚。他们的情况,不会比我们更好。”
四大贼皆是固执之人,一时间竟是有些僵持不下。
小木头将这争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正想劝说些什么,又骤然闭嘴,扭头望向远方。他的眼中闪过些许慌乱,又有不少疑惑。
“阎叔叔!何叔叔!风哥哥!”小木头咬了咬牙,出声呼喊三人。
三人停止了争论,同时望向小木头。
“小木头,别担心,他们很快就会被我说服了。”阎三更挥了挥手,似是准备继续说服剩下两人。
小木头赶忙摇头,高声说道:“不是这个事情!阎叔叔,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三人异口同声道:“动静?”他们立即侧耳去听。
浓雾之中,有风声抚过大地,在风声之后,隐约有擂鼓之音。
“该死!”阎三更立即反应了过来,“快走!是骑兵!”
“骑兵?”何必知与风易飞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那浓雾看着平静,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随后,这死水翻滚起来。马蹄炸响,一匹战马将浓雾撕裂,破雾而出!一匹匹战马披甲,牵拉着雾气紧随其后。
他们马蹄上裹着破布,才会悄无声息,他们将马嘴里挂上草环,才会静默无音。
“走!”阎三更松开双手,用双腿控制判官,同时一手无锋一手雪静,用力拍打何必知与风易飞的马臀。
雪狮子更有灵性,在阎三更重刀落下之前,便已驮着何必知向前飞奔。而风易飞那匹驽马便没有这般好运,被雪静一拍便吃痛长嘶,险些将风易飞颠下马去。好在风易飞轻功高明,有条不紊地拽住了缰绳,勉强跟上身前两人。
“哪里来的骑兵?”何必知不时回头张望,同时提出心中疑惑,“或许这些人才是富老他们所说的贼人?那伙神出鬼没的乱匪?”
何必知沉吟道:“这不是普通的乱匪,做山贼的人可不会这么整齐划一。他们还知道给马匹穿戴皮甲,甚至动用潜行之策,显然是专门针对我们而来。”他一手控制缰绳,一手保护小木头,不让小木头跌下马去。
“不仅如此。”阎三更仔细听过马蹄声响,沉声说道:“骑兵奔袭马蹄声响杂而不乱,这可不仅仅是有所准备,这些骑手必须经过多年苦练。这伙人绝对不是山贼乱匪,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阎三更话音刚落,他们正前方的雾气也翻滚起来。
又一队骑兵破雾而出,拦住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
“转向!”阎三更立即做出了判断,率先调转马头,朝着南方奔去。剩下两人自然不敢大意,一左一右紧贴判官,与阎三更组成箭头。
然而三匹马没有奔出两步,就连南方也出现了一队骑兵拦路。
环顾四周,皆是披甲战马,皆是裹布衔环。
三方骑兵汇拢过来,步步紧逼。
阎三更他们就像是被围猎了的野兽,举目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