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蔓藤树枝缠绕,无人通行。鸟鸣声远远传来,更显空旷。
一柄短刀划开藤蔓,另一支手掌将缝隙扒开。
胡子拉碴的阎三更从缝隙之中伸出头来,左右张望。看完四周,他才点了点头,“安全,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柱香的时间。”
“天哪!终于可以休息了!”风易飞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随后便是破麻袋摔在地上的声音。
阎三更回头去看,那声音是风易飞将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
护卫队一行五人,如今全部变了模样。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邋遢。就算是最讲究的何必知,一身白衣也是沾染了大片洗不净的污渍。
“我说老大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从这片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风易飞不顾形象地躺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干粮用力啃着,就像是在宣泄自己心头的不满。
阎三更摇了摇头,对判官吹了声口哨。
判官领着白玉狮子,还有剩下两匹黄马自己到林里觅食去了。
阎三更靠着一棵大树坐下,“你还想每天被暗杀二十次,我们现在就可以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出去。”
“天啊!”风易飞用力抱住脑袋,“他们简直是太疯狂了。我们从昂山城出来之后,好像全天下人都变成杀手了,我们有这么招人恨吗?”
“没办法的事。”何必知弹了弹衣袖,掏出一片丝巾搁在地上,这才坐了下来,“本来烛龙替我们隐藏了行踪,谁叫我们自己不小心呢。”
阎三更点头说道:“谁都想从小木头身上撕下一块肉来。我们又联系不上持古派,只能先走这些荒山野岭,从这里进入南郡之后,我们再和持古派联系看看。”
风易飞只是叫苦不迭,“整天吃些干粮,嘴巴都快淡出鸟来了。我说老大,要不然我再去打些野味回来?”
“你这臭小子!”阎三更笑骂出声,“你看看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连小木头都不如。小木头都没有喊累喊苦,就你一路上叫个不停。”
“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风易飞望向小木头,“我觉得小木头就是迫于你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啊,是不是啊小木头?”
小木头抬起头来,飞快地摇了两下,“没有,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还没有在树林里生活过这么长时间呢。”他甚至还笑了起来,“这些日子还跟阎叔叔学了不少东西,以后我也知道该怎么在树林里辨认方向,寻找水源和食物了,真是太有意思了。”
风易飞听得张口结舌,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个王储,看着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什么没见过世面。”何必知瞪了风易飞一眼,“这叫做苦中作乐,谁像你,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风易飞整个脸委屈地就要挤出苦水来,他抓着身旁的屠炭哭诉道:“炭哥,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就知道欺负我。”
被风易飞屠炭这么一拽,屠炭居然有些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风易飞赶紧扶住了屠炭的后背,他目中露出疑惑地神色,“炭哥,你怎么这几天都是心不在焉的。”
屠炭先是愣了愣神,随后笑着说道:“我这几天观察林子的动物,心里又有了不少改进七巧匣的计划,有些走神了。”
“是吗?”风易飞惊喜地说道:“炭哥,我前几天看到那些手臂很长的猴子,你说要不要给七巧匣弄个飞索什么的,我们以后也能在树林里荡来荡去。”
“你轻功这么好,要什么荡来荡去啊。”屠炭笑了几声。
何必知盯着屠炭的面孔,沉声说道:“闷葫芦,你脸色不是很好,好像还在出虚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说着这话便站起身来,向屠炭走了过去,“我给你把把脉,别是得了什么病症。”
屠炭向后退了半步,“不用这么麻烦,我的情况二哥你还不知道嘛。疯血护体,百病不侵。一直出汗,或许是这林子里太潮湿了一些。”
“是这样吗?”看到屠炭拒绝,何必知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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