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他的话中带着哀求,“还给我。”
钟罪就像丢垃圾一样,将红玉短笛扔在楼兰面前,“你看看你这样子,像什么?像是丧家之犬!哈哈哈,我真是好奇,你家先人若是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怕不是要从棺材板里跳出来骂你这不肖子孙。”
楼兰就像没有听到这些,他慌乱地拾起了短笛,双手将这抵在抱在怀中,防腐蚀抱着最后一堵堤防。
钟罪面上那些兴奋缓缓消了下去,“真是无趣。”他望了一眼小机灵离去的方向,“真要是让他搬到了救兵,也会麻烦不少。”
“该结束了。”钟罪瞥了楼兰一眼,飞起一脚,正踹在楼兰肩上。
楼兰整个人倒飞而出,在地上连滚数圈。他未曾起身,已是吐出两口鲜血。
钟罪跨步上前,一脚踩住楼兰的胸膛,一手将那短笛又夺了回来。他在手中把玩着短笛,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意,“当年你们碎岳营杀人无数,你楼家祖辈赫赫凶名,一个个双手沾染鲜血,你们楼家的一切建立在杀戮之上,你们楼家恶贯满盈,他们有罪……”钟罪抓住了短笛两头,“你也有罪!”
“不!”就在楼兰绝望的目光之中,钟罪将红玉短笛掰成了两段。
钟罪或许是觉得还不过瘾,真元吞吐之中,将两截短笛震成了数十碎片。这碎片如同雨落,纷纷扬扬地落在楼兰面前。
楼兰面如死灰。
钟罪松开了楼兰,满意地抱着双臂。
楼兰伏在地上,双臂划拉着地面,想要将碎片重新聚拢起来,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那些碎片已入尘埃,再无复原的可能。
绝望从心底蔓延而出。
楼兰双膝跪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颓唐地垂着脑袋,宛若死了一般。
钟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楼兰的玩弄与摧残,让他红光满面。他很是兴奋地摸索着判官笔,“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只有这种绝望,才能真正的惩罚。只有让你们将血流干,才是真正的赎罪!”
钟罪终于抽出了一柄判官笔。他上前一步,抓起了楼兰的头发,让楼兰扬起头颅。判官笔便抵在楼兰的咽喉之上。
楼兰已是全无反抗。
钟罪的面孔因为压抑兴奋而微微扭曲,他稍稍抬起判官笔,厉声喝道:“楼兰,赎罪之刻已到!”钟罪眼中全是嗜血的兴奋,他抬起手臂,对准楼兰的咽喉,将判官笔狠狠送下。
便在此时,夜空中突有破空声响。
钟罪瞳孔一颤,立即松开了楼兰的头发,舞动判官笔。
“当”的一声脆响,钟罪发出了一声闷哼,捂住了肩头,一小撮血花从他指缝之间流淌而出。身上见血,钟罪也是被激起了凶性。他非但不曾后退,更是抽出了另一根判官笔,对着楼兰额头狠砸下去。
兵刃临头,刹那间幽径小林之中狂风大作。
风吹飞沙走石,呼啸声从天而降。
钟罪仰头去看,便见到一道黑影对着他头顶方位急坠而下,那黑影越来越大,越坠越疾。钟罪被那狂风吹得睁不开眼,不得不飞身而退,这一退便退出了十步之外。
“当”的一声巨响,黑影落地,插入土中。
血月照耀之中,那黑影不是他物,正是重刀无锋!
钟罪眯起双眼,望向树林远处。
阎三更从阴影之中走来,面沉如水。
“呵!”钟罪兴奋地舔了舔嘴唇,“你终于来了。”他舞动两柄判官笔,高声喊道:“快来快来!我已经忍不住了,想要尝尝你的鲜血!”
阎三更看也不看钟罪,径直向楼兰走去,“你在做什么?”
楼兰迷茫地望向阎三更。
阎三更低声喝道:“站起来。”
楼兰还没回过神来,双手不断颤抖。
阎三更已是暴喝出声,“老子叫你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