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楼兰抓住了风易飞的衣角,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与此同时,阎三更也赶到了留宿的院落之中,只是此时这小院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当场战斗过后的一片狼藉。
贾铜板站在一旁抱着胸口,有些无聊地说道:“怎么连个鬼影也没有?”
“没有鬼影,说明还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阎三更一边说着,一边钻入了房中。他进入厢房之内,见到他们所有人的行李包袱,甚至他的衣服兵刃全都没有带走。
阎三更披上外衣,取了病人出来,低声嘀咕,“走得很匆忙,什么都没有带。”他瞥了一眼门外杂乱的脚印,“应该是强敌来袭,估计就是吴可道那老狐狸了。”
贾铜板依靠着围墙,静静地在一旁等着。
阎三更伏低身子,观察起地上的脚印来。他顺着脚印的方向一路弯腰行走,最后走到了一个分叉口,“这个蹄印,应该是判官。”
顺着判官的蹄印,阎三更望向下山方向,轻声笑道:“人渣还是聪明,来了一招调虎离山。估计吴可道也对楼兰那小子没什么印象吧。那种阴沉沉的小子,看着就让人不想记住。”
看完下山的方向,阎三更又望向更多脚印涌向的山林方向,“至于你们两个自己做诱饵的。可千万别死了啊!”
说完这话,阎三更便对着贾铜板招呼了一声,两人顺着杂乱脚印,向着山林方向寻踪而去。
密林寻踪,这差使对阎三更来说便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作为北境最厉害的马贼,阎三更凭着一堆马粪,就能找到数百里外的马群。
更别说这么多人在追杀何必知时留下的这些痕迹了,简直就像是路上留下的指引,领着阎三更他俩一路寻找而去。
没有花上多少工夫,阎三更已经赶到了滑坡地界。
大量脚印在此处滑落而下,阎三更立即低头搜寻。他一低头,便见到了滑坡底部的那片平地,还有守在洞穴之外的十名天人道门人。
贾铜板张望了两眼,“看来你的兄弟被困在那个洞穴里了吧。”
阎三更耸了耸肩,“找人问问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他已是取下后重刀无锋往脚下一垫,随后顺着滑坡一滑而下。
这般巨大的声势,地上那些门人哪里会听不到。他们纷纷取出兵刃,朝那滑坡方向望了过去。
阎三更已是踩着重刀无锋滑到了坡底。
重刀前端重重扎入土中,冲势猛得一滞。
阎三更却是借着那冲力,飞身而起,宛若大鹏展翅一般,冲向了一脸惊慌的天人道门人。
那些门人还没有做出反应,阎三更的目光已是扫过全场。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从腰间迅速抹过,飞速甩出。
在那半空之中,十柄无常飞刀已是激射而出。
那些门人根本等不到无常的第二段飞针袭击,已经被阎三更击中了身躯,一个个滚在地上哀嚎。
阎三更轻巧地落在地上,闲庭信步般走在人群之中,“接下来,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你们能帮我解答一下。”
地上哀嚎稍稍弱了一些。
阎三更停在一名天人道众身边,笑着问道:“你们追杀的人,是不是在石门之后?”在他脚边的那人是右肩中刀,朝阎三更恶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我们愿为统领抛头颅洒热……”
那人话音未落,阎三更已是蹲下身子,一手将那人的嘴巴捂住,“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话音落下,阎三更握住了无常刀柄。
一拔,一划,一甩。
门人右肩崩裂,咽喉血流,血珠被阎三更甩在地上。
阎三更收起一柄无常飞刀,又走向下一个人,“现在谁能告诉我,他们是不是在石门之后?”他咧嘴微笑,“我不介意,多问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