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监狱走廊,只有两盏烛火微微摇曳,似乎虽是都有可能熄灭。昏暗的光线,血腥而怪异的气味,整个监狱处处透露着让人作作呕难受的气氛。别说是在监狱中长呆的犯人了,就算是值勤的狱卒都会觉得身体不适。
“老肖啊,这犯人到底什么来头?”一名狱卒的声音从黑暗之中传来,伴随着两个人“哒哒哒”的脚步声,“我听说,他和刺杀太守的事情有关?”
说话之间,烛火范围内出现了两双布鞋,那是狱卒和捕快配备的指示布鞋。
“我也不清楚啊,估计是错不了了,不然还能直接关到死牢里了?”右面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捕快轻声地说着。他左手边还提溜着一个食篓。
两人顺着阴暗的过道继续向前,狱卒惊讶地问道:“不知道什么来历还能送饭了?我这么多年都没看过这种事儿。”
身穿捕快服的老肖扬了扬手里的食篓,“上头吩咐下来的事儿,现在还不能让他死了,我也没有办法。”
“上头?”狱卒不满地哼了哼,“咱们兄弟这么辛苦地守夜都没什么夜宵吃,这小子进了死牢还要送饭,这都什么世道。”
“咱们也是听话办事,没有办法。”老肖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无力地耸了耸肩,“要不咱们把这饭菜给分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狱卒连连摆手,“还是算了,给死囚吃的饭,晦气。”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过道尽头,在那牢房之中,悬挂着一个人影。那人正是屠炭。他的双手被铁链拴着,挂在半空之中,而他的双脚同样是被铁链锁住,扯开向着两边。此时屠炭的状态并不算好,他身上有几处伤痕,向外冒着鲜血,而他的脑袋低垂着,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昏迷之中。
狱卒拿起铁棍敲了敲铁牢的栅栏,“醒一醒,醒一醒。还没死偷呢吧!”
“咣咣”作响之中,屠炭缓缓抬起头来,他稍稍看了牢外两人一眼,又重新低下头去。
“嘿!长能耐了啊!这么嚣张!”狱卒很是不满地指着牢里的屠炭,“就是个死人,你还能什么能?”
老肖赶紧抓住了狱卒的手臂,“老弟啊,这人这么拴着,这饭要怎么吃啊。”
“就丢哪儿,爱吃不吃。”狱卒很不耐烦地说道:“难道还要老子喂他?”
老肖面泛为难,“可是,这饭菜他要是不吃,我该怎么回去交代?”老肖拽着狱卒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要不,老弟你受累?”
“什么?”狱卒指着自己的鼻子,“真要我喂他?想都别想。”他眼珠子一转,紧接着便出声说道:“老肖,这既然是上头安排给你的活儿,自然是你自己来干啦?”
“我?”老肖一脸的不情愿。
狱卒立马掏出了钥匙,“你放心,咱们兄弟就在外面守着,你这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就喊,咱们马上就赶过来。”他将一把要是插入铁牢的锁孔之中,“动作快一些,和这种死囚待得太久,就是晦气。”
要是一转,“咔咔”两声,那铁锁就打了开来。狱卒将铁牢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规矩你懂的,你进去喂饭,我得锁上门。一会儿你弄完了就叫我。”他低头嘟囔了一句,“这鬼地方呆着难受。”
老肖立马点了点头,一闪身进入了铁牢之中。
“咣当”一声,狱卒又将铁牢关了起来,“老肖动作快点啊。”
“好咧,我还能跟这死囚在这里谈情说爱啊。”老肖提溜着食篓就向屠炭走了过去。狱卒打了两个喷嚏,他摸了摸鼻子也不愿在牢房中多待,最后吩咐了一声注意安全,也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此时此刻,在铁牢之中,便只剩下老肖和屠炭两人。
屠炭稍稍抬眼,观察着眼前的老肖。
老肖却将食篓往地上一扔,“好了,这里就剩咱俩了。”
屠炭没有说话,只是疑惑地看着面前的老肖。
老肖伸手往怀里一摸,却是摸出了一枚铜板。他手中抛着铜板,对屠炭说道:“你要不要赌一赌,自己有没有机会活着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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