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形……”他又指着奋起反抗的阎三更与屠炭,“阎三更与屠炭也不是死人,我的儿郎的性命也是性命,总不见得用性命去填?这种事情,我还是做不出来的。”
赵同知恨恨地咬了咬舌头,最后拂袖扭头,却是不再搭话。他便是面对骑兵甲士与步卒高声呼喊,“杀人者赏银千两!不需活口!取头颅请赏!”
梁饮冰看了赵同知背影一眼,随后低下头去,也不知道在脑海中想着什么。
另一边长街战斗之中,阎三更也算是被屠炭提了醒,动用起手臂上的短弩来。那短弩经过屠炭的设计,便于瞄准。不过阎三更若是挥动重刀无锋,倒是会因为乱流而影响到弓弩的使用。
阎三更眼珠一转,便是大喝一声,将重刀无锋收回了背后的刀匣之中。他再从腰间一转,便是从容地拔出直刀雪静来。
一手直刀,一手短弩,却是生生逼退了身周敌军。
那赵同知也是被逼的不断后退。他眼中目光流转,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暂避锋芒。
阎三更此时想要杀透敌阵,也只剩下二十步的距离。虽然这些兵马人数不少,而且也可以算的上是训练有素,但是在弓弩手有意的放水之下,这些人马并拦不住阎三更的冲锋。
便在这般时候,赵同知也是发起狠来,“我拦不住你!那就杀一个够本!”他一边侧身后退,准备给阎三更让出路来,一边对着长街深处的骑兵喊道:“若是连那个步行的都拦不住!你们统统都去喂马!”
阎三更骤然扭头望来,恶狠狠地等着赵同知。
赵同知吓得立即低下头去。
梁饮冰却是在此时上前了半步,将赵同知护在身后。梁饮冰沉声喝道:“阎三更,莫要一错再错!”
“梁!饮!冰!”阎三更挥动直刀,却是想要向梁饮冰直冲过来。
梁饮冰却是在此时指了指长街尽头,“他死之前,你能胜我?”
阎三更被梁饮冰话语一膈,气得浑身打抖。
身处于长街尽头的屠炭哪里不知道阎三更此时面临的选择,他一边狼狈地躲避箭羽与骑兵冲击,一边对阎三更喝道:“自大狂!不要管我!”
“你……”阎三更捏住直刀雪静,“我就说了!”他一勒缰绳,迅速调转马头,“你这个蠢货!”说话间,他一夹马腹,直接朝着屠炭冲了回去。
屠炭看着阎三更去而复返,只能长长一叹。
谁都没想到阎三更在将要奔出长街之时,会这么突然掉头回去。一众骑兵甲士直接被阎三更从后方再次穿透。他们抵挡不住阎三更的冲击,阎三更左劈右砍,便是冲到了屠炭身前。
阎三更猛得一弯腰,兜住了屠炭的手臂。
屠炭也是同时发力,一起身上了判官马背。
阎三更破口大骂,“你这个蠢货!刚刚让我引开他们,你不就能跑出去了?”
屠炭微微一笑,反唇相讥,“刚刚你若是跑出长街,不就是天高海阔?”
阎三更嘟囔了一句,“真是蠢货!”
屠炭微微摇头,“两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