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三更小心翼翼地拍着酒坛四周的泥土。他已经是跪在地上,只差五体投地了。
孙伯便在阎三更身后看着,同时出声说道:“阎三更,你如今已经不是鬼见愁的人,更加不是持古派的人,怎么会答应回来拼命?”
阎三更这时候全部心神都在那坛酒身上,可没注意到孙伯居然郑重地叫了他的名字。阎三更一边扫着酒坛上的浮土,一边随后答道:“当初老子也会不愿意的。不过他们要拿一个小孩儿当诱饵,老子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孙伯沉默了片刻,阎三更还在那里慢歌不停。这么一会儿,阎三更已经挖去了酒坛周围三分之一的泥土,还剩下三分之二的坛子还埋在土下。
阎三更立马站起身俩,双腿站定,试着用力拔了拔酒坛,结果酒坛只是稍稍松动了记下。阎三更唯恐伤到了酒坛子,也就没敢继续用力。他赶紧伏下身子,继续扒土。
孙伯终于又是开口说道:“比你强的人可是不少,你就算不袖手旁观,又能做些什么事情?”
“你这老头儿怎么话这么多。要不是看在你没腿了的份上,早就抓你下来挖土了。一会儿可不给你酒喝。”阎三更不耐烦地说了一串话,就是没有回答孙伯的问题。
孙伯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回答老夫的问题。”
阎三更已经挖去了土层的一半,这才他可没有贸然用力,而是继续往下挖掘,“如果老子都不能把这小子安全送回去,那这世上肯定没有人能够比老子做得更好。”
孙伯看了看自己没了的双腿,摇头说道:“活了这么多年,老夫也算是见过了世道更迭,见惯了世态炎凉。我们的力量,对着天下来说,终究是太小了一些。在这世上,哪怕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也不能改变所有事情,更何况是我们呢。”说完这话,他便仰头望着天空,不知是在回忆什么。
阎三低声嘟囔道:“那就什么都不做吗?”
孙伯方才走神,没有听清,“什么?”
阎三更挖出了三分之二的泥土,整个酒坛已经基本露了出来。阎三更站起身来,用双脚抵住突然,伸手去拔酒坛。其实这种情况下,将突然全部拨开,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但是阎三更早已等不及了。
“我说!”阎三更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在用力,“人人都觉得自己能力有限,便等着有能力的人去做大事。那么那些小事,谁来做呢?没有那些小事,凭什么聚成大势所趋?嘿!”
阎三更发出一声呼喝,终于是将酒坛直接拔了出来。阎三更手中这个酒坛算是中等大小,正好可以用手臂环绕起来。
“小事汇成大势所趋?”孙伯小声咀嚼着这句话,低声说道:“烛龙倒是和你说过类似的话。他好像说过,‘民心所向,汇成天意’。”
“虽然文绉绉的,但是差不多吧。”阎三更直接揭开了酒封,用力一闻,随后露出满脸陶醉,“哇,这香气,哇,闻着就能醉人。”
阎三更扭头瞥了孙伯一眼,嘿嘿一笑,“老头儿,你刚刚没有出力,这酒我就先替你喝啦!”阎三更说完这话,还特地离孙伯跑远了一些,然后仰头灌酒。
扶风柳絮,其实可以算是一种药酒。经过药材炮制之后,整个酒水依旧能够保持晶莹剔透的模样,但是喝入口中便会有一种药香,同时口感分外绵延。那种感觉就像是漫天柳絮一般,连绵不断。
阎三更喝酒也是一绝,用了一个“吸”字诀,那些酒水倾倒下来,点滴不落地进入了阎三更口中。只见到阎三更喉结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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