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头军军营之中,姜杉帐篷之内,气氛似乎不太融洽。
方寒身上盖着厚实的被褥,他的脸色没有了之前的惨白,身上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显然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千面便在方寒床边坐着,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放着染血的纱布,还有一些瓶瓶罐罐。
姜杉为方寒盖好被子,笑着说道:“回来的及时,方寒的身子骨也很强健,只要注意休息就好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千面点了点头,扭头望向帐篷另外一边。
此时在帐篷之中,除了持古派这边的人外,还有另外两个陌生人的存在。他们一人坐在姜杉的书桌边上,正在给自己斟茶。另外一人这是挺直而立,正在和姜杉的小护卫小岑大眼瞪小眼。
那个坐在桌边的人,抬起茶盏抿了一口,轻笑着说道:“烛龙老弟倒是会享受啊,在这种地方还能够弄到这么好的茶叶。”
姜杉笑着说道:“金雕大人又何必笑我,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喝茶只爱喝酒,备着这些茶叶,也是为了留着给贵客尝尝。飞鹤兄弟,不品上一品?”
此时坐在军帐之中的那两个人,真是亲王派的首领“金雕”,还有他手下护卫飞鹤。飞鹤终于收回等着小岑的目光,然后对姜杉恭敬地拱了拱手,“在下不喜烟酒茶叶,但还是要谢过烛龙掌事的好意。”
姜杉略带惋惜地说道:“不食烟酒,那可是少了不少人生趣味。”
飞鹤摇头说道:“烟酒伤身,在下听闻烛龙掌事身体不好,这些东西也是少吃些才是。”
姜杉哈哈大笑,“我若是离了烟酒,那才是立刻就要一命呜呼了。”
金雕却是将茶盏放了下来,轻斥飞鹤道:“飞鹤,你这是怎么说话的。烛龙老弟可是与天下第一神医石镇交好。有石镇帮忙调理身子,烛龙老弟说不得比咱们这些刀尖舔血的人更加长命百岁。”
姜杉就当是没有听到金雕话中之话,拱手笑道:“多谢金雕大人吉言。”
金雕双眼微眯,同样笑着说道:“烛龙老弟总是称呼我为大人,实在是生分了。咱们怎么说都是同出一门鬼见愁,应该平辈相称才是。”
姜杉摇了摇头,慢条斯理地说道:“大人是燕王亲信,手下亲王派更是在为燕王做事,我们不过是一些江湖草莽,怎么能和大人平辈相处。”
金雕轻轻一笑,淡淡地说道:“这么说来,姜杉老弟倒是把咱们直接划分成朝廷鹰犬了?”
姜杉摇头说道:“只要是在为燕国百姓谋福利,在庙堂之上还是在江湖之中,又有什么区别?”
金雕立马接嘴说道:“若是如此,不如咱们亲王派和持古派便合并了吧。大王对烛龙老弟,也是想念的紧。她时常会提起当年和老弟并肩作战的岁月,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
姜杉再次摇头,“可惜我无心仕途,再说我们这些江湖草莽,还是登不得大雅之堂,就不让各位大人见笑了。”
“烛龙老弟。”金雕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两派这些年常常会有合作,也算是比较亲密。既然都是在一起做事,那么并在一块儿,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姜杉叹了口气,却是转而说道:“大人,再不喝茶,茶水就凉了。”
听到姜杉变相拒绝,金雕脸上也没有什么不满的神色,看来他想要招揽,或者说是燕王想要招揽持古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金雕在姜杉这边吃瘪,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转而说道:“既然如此,咱们就说说正事。”
听到正事二字,小岑立马挺直了脊背,如临大敌一般。
千面见到小岑这样,倒是凑到方寒那边低声说道:“你推荐的这个小子,还是年轻了一些,嫩了点。”
方寒不答,索性闭起了双眼。
姜杉倒是立即拱了拱手,“多谢大人以及亲王派的支持,若非你们鼎力相助,说不定我就已经死在了礼佛寺外。”
“呵呵。”金雕轻笑了两声,“可不只是礼佛寺外,还有这龚袭军军中内应,也是我们亲王派提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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